“你是在擔心我和元相。”韓驍騁輕聲將元新月的心思說了出來,元新月頗為糾結地點了點頭。
元鶴待她雖冷漠,可畢竟有血緣關系連線,而韓驍騁更不必說,若是此番權利鬥爭必定要犧牲一方,她實在難以決斷地站在韓驍騁身後。
韓驍騁自然也明白元新月的顧慮,可殺父弒母篡權奪位之仇他不能不報……
“最近朝堂安穩,放下心吧。”韓驍騁安撫地抬手摸了摸元新月的發頂,這話幾分真幾分假,宮廷之變是必然,只等元呈冬日歸京。
時間飛逝,轉眼便入了十月初冬,邑京的天氣愈發冷了起來,每日早晚溫度降下來,元新月都須得穿上厚實的大氅禦寒,韓驍騁方能讓她出門。
“怎麼穿這麼少就跑出來了?”
夜色降臨,韓驍騁剛一回王府,便看見了蜿蜒廊下等候自己的元新月,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裳,見到那抹淺色的小小的倩影,韓驍騁心底微熱,腳下的步伐也不禁加快了幾分。
元新月見到疾步走向自己的高大男子,情不自禁彎了一雙亮晶晶的杏眸,嫣色唇瓣微翹,注視著他一步步靠近自己。
走到廊下,韓驍騁立在元新月身側,他本想伸手抱住她替她暖暖身子,卻驟然想到自己身上也帶著陣陣寒氣,手臂只抬到半空便緩緩放了下來,最終只攬住了元新月纖細的後腰。
“快進來。”韓驍騁推開門,元新月笑嘻嘻著輕躍過門檻,房內的溫熱瞬間暖了身子,金色螭獸香爐裡嫋嫋煙霧升了起來,凜冽又習慣的檀香氣息叫元新月舒心,她悄悄吸了吸鼻子,驅趕鼻腔裡的冷氣。
“今天回來的有些晚,以後這個時間就不要等我用晚飯了。”
韓驍騁脫了自己的外袍,從身後摟住元新月有些寒意的纖瘦身子,語氣自責地沉聲道:“早知道應該叫韓顥回來告訴你一聲。”
聞言元新月從他緊環的臂彎裡悄悄抬起眼簾,看向男子俊逸的面龐,喃喃:“沒有,是我想到外面等等你。”
“最近是不是到日子了?”韓驍騁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垂頭斂眸注視著元新月小巧精緻的五官。
聽見身後男子低沉的問句,元新月纖長稠密的睫毛忽閃了兩下。
最近這些時日,韓驍騁一直監督著自己喝藥調理身體,上個月元新月來月事時已經比之前好受多了,眼看著這個月的日子又到了,沒想到韓驍騁記得這麼清楚。
“嗯……今早來了。”元新月嘟囔回答,她還是不太習慣把女子這麼私密的事明面談論,聽見韓驍騁這麼順口地講出來,她白皙如玉的面龐暈上了一層明顯的霞色。
聽見她蚊蠅訥訥般的回答,韓驍騁環住她腰身的大手下意識朝下滑去,溫柔地覆在她小腹處輕緩地揉著,輕聲問:“感覺還好嗎?”
“好多了,只是有點脹,已經不疼了。”
“看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韓驍騁輕笑。
“那……”元新月小心翼翼地試探回眸:“我可以不喝了嗎?”
“不可以。”韓驍騁毫不猶豫地拒絕。
聽見這話,元新月垂頭喪氣地低下了腦袋,嬌嗔道:“你就會欺負我。”
韓驍騁哭笑不得,摟著她的手臂更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