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向來嘴挑得很,吃不慣地府的食物,九裡明便苦學神界膳食,於千百次失敗後終於做出副還算看得過去的樣子,哄著她吃。
雖已過萬年,賣相、味道也與昔日相比精進不少,但她仍舊可一口嘗出出自誰手。
她苦笑一聲,心裡像塌了一角,塌的整顆心都不再正常,痠疼的很。
三人僵持在原地,終聽得她淡淡道:“端進去吧。”
直至吃完最後一口,她都不捨放下筷子,她喜辛辣,喜酸,不喜鹽,這些菜中每一口都合她口味。
方才白無常悄悄與她道,前些時日的膳食,盡數出自一人。
“吧嗒。”一滴淚落在袖口,暈了圈深色。
他這倔脾氣究竟從哪學來的?以他的身份相貌,三山九州哪個不趨之若鶩,怎就偏要在她身上耗時?
多不值當。
眼前還有一盅骨湯,是她最喜歡的,欲端起一飲而盡時,卻被一隻手奪去,她驚了一跳,順著那隻白膩的手向上看去,就見那人蹙起眉心輕叱:“都涼成這樣了還敢吃。”
見他順手便要扔掉,月老趁他不妨迅速奪回來,仰頭一口喝掉,連渣都未剩一滴,剛放下湯盅,下巴就被一股力量捏住,緊接著便是男子身上的馥郁芳香吸入鼻內,沁入髒腑。
骨湯的香味在舌尖跳躍,她不知是被香氣沉醉,還是終究捨不得推開。
他一如既往吻的她渾身發顫,只得努力攀著他肩膀借力,才不至於無力到滑下去。
直到感覺到胸前的異樣她才回了絲神識,發覺兩人不知何時已倒在床榻上,抓住那隻亂動的手阻了他動作,九裡明順從的松開她,伏在她頸間喘息,輕笑道:“為何這次不推開?”
“……吃人嘴軟。”
他順口含住嘴邊嫩白的耳垂,察覺到身下傳來的輕顫,愈發愉悅道:“你方才將湯盡數喝掉,是因為不捨我努力白費?”
“……不是,我餓了。”
“嘴硬。”
他欲繼續動作,卻被她死死攔著:“夠了,你……唔。”
九裡明直到舌尖吃痛才停下,嘗到口中的腥氣,邪笑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咬我?”
她被他說的羞紅了臉,惱羞成怒的錘了他後背一拳,想繼續方才的話,卻被他惡狠狠唬住:“不準說那句。”
“……”
“換個話題,別談那個,好不好?再陪我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