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過電視,更別說這玩意兒了,我研究了很久,才按到開機鍵。我緊接著胡亂按了一通,最終它停在了情感電臺。
半個小時不到,沐嶸哥就端著菜走了出來,“吃飯了,小憫。”
不得不說,沐嶸哥的廚藝一絕。
不過上次自殺未遂在醫院待的那幾天,醫生當著沐嶸哥的面檢查出了我營養不良,除了開一盒胃藥,還不忘告誡他,不能讓我吃太飽,要循序漸進,否則會得胃穿孔。
誰想到段沐嶸真的聽進去了。只要他在,我就不會吃太飽。
其實我已經有輕微的胃病了,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在江健那裡吃不飽,開了學就狂吃,長期下來,有的時候就會胃疼,催著吐出來就好了,也不算厲害。
但今天可能是在哥家裡的緣故,一激動吃的太急,導致我胃病犯了。
我蜷縮在沐嶸哥的懷裡,身體止不住的痙攣,眼角被強行逼出了淚花,嘴裡不停呢喃著段沐嶸的名字。
可能因為早就有預料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犯胃病,所以胃藥這種東西段沐嶸都會放在最明顯的位置。
“小憫,張嘴……”段沐嶸輕拍著我的背,把藥片喂到我嘴邊。
因為身體的疼痛,致使我的嘴繃成一條直線,不肯分開,額頭上不斷冒出汗珠,手裡還緊握著他的衣袖。
“小憫……”我昏昏沉沉中聽見他反複喚著我的名字,下一秒,段沐嶸偏頭吻了下來。
液體隨著唇角流下,是苦澀的,帶著侵略性的吻。
好苦……
我的手搭在他胸前,完全使不上力氣。
“段沐嶸……”
他深呼了一口氣,溫熱的氣體打在我耳畔,“小憫,我在的。”
“我一直都在……”
我閉上眼睛,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段沐嶸低頭親去了掛在下顎上的淚珠。
原來,生病也是可以哭的。
等我醒過來都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揉了揉眼睛,沒有看見段沐嶸,只瞥見了床頭櫃上放著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粥。
我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節奏雜亂無章,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攪動著,一陣陣惡心湧上喉嚨。
我試圖深呼吸,可空氣卻像是被抽幹了,胸口悶得發疼。
顧不上身體的難受,我光著腳沖出房間,正巧碰見了拿著水杯正打算開門的段沐嶸。
“小憫,你醒了。”段沐嶸率先開口道,“我給你接了水,把藥吃了吧,不苦的,我這裡有糖。”
我捂著肚子,眼神四處遊離,試圖掩蓋剛才的狼狽。
“想喝粥……”我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哥,粥還熱著。”
“好,那我們先喝粥。”
沐嶸哥總是依著我,我也喜歡向他提條件,雖然我知道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