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兒死貴,好幾百,都能買好幾瓶藥膏了,他就是有錢燒的。
況且他把監控放在天花板,我這小身板哪夠得著。
他今天又出門了,出門前特意告訴我鍋裡有粥,桌上有剝好的草莓和蘋果,水一直燒著,藥在櫃子裡。
自從我提了分手之後,他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不再問,去哪,跟誰,去幹什麼。跟我有什麼關系。
尤其是近兩天,早出晚歸。
看我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出去找新歡也是理所當然……
就是心裡悶得慌,透不過氣。
每天宅在家裡都要發黴了,等到了晚上我跟段沐嶸抱怨,他說等過幾天帶我出去走走。
“為什麼是過幾天?”我咬著鉛筆,心不在焉的問他。
他深呼一口氣,說:“小憫,我這幾天有點事情。”
……哦。
還能什麼事,肯定和情人約會去了。
我不耐煩的抓起筆猛敲桌子,他好像看出我有心事,問我怎麼了。
我沒理他,不想理。
“小憫?”他又叫我,我依舊不作聲。他坐到床邊,往我身邊挪了一寸,聲音委屈的像小貓似的:“小憫,你又誤會我……”
誤會什麼?
我剛想反駁,便聽見一陣若有若無的啜泣:“我爸死了。”
“……”
“這幾天出門辦喪事,我媽哭著鬧著要遺産,她又不是正妻,這一鬧連喪禮都辦不好,只能草草了事。”
“哥……”喉嚨像是被異物堵住了,他看似淡定從容的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指尖卻輕抖著,“小憫,這樣挺好的。”
真的好嗎?
我不由得這麼想,哥的心裡還是難過的吧。
“他活著的時候就很自私。”哥說:“他一直想要一個兒子,所以他出軌了。可他沒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是個同性戀。他把我關起來,試圖矯正我這種行為,但也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