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桌子上,目光渙散,實在搞不懂為什麼要有數學這門學科,更搞不懂什麼三角函式,什麼導數的。
像天書。
段沐嶸講題倒是認真,這一塊要連輔助線,那裡要運用恆等變換,要結合起來算題,他都知道。
我就好奇同樣都是人,怎麼哥就有這麼好的腦子。
“小憫,這裡你又算錯了。”段沐嶸不算輕的在我腦袋上彈了個腦瓜崩,又擺出一副紳士模樣,“這是懲罰。”
“痛……”我摸了摸腦袋,其實不痛。
但他可憐我,對著我紅了一塊的額頭又吹又揉,語氣也軟綿綿的:“還疼嗎?”
我搖頭,又看了眼試卷,剛剛沒認真審題,我掰著手指又算了一遍:“三分之根二。”
話音剛落,一個吻落了下來。
“小憫真棒。”
我一嚇,紅著臉推他,試圖用高聲演示慌亂:“我們分手了!你這是……是非禮!”
他不語,只是笑了笑,他說好。
“……”我沒話說了。
等到了做大題的時候,大腦又宕機了,我在圖形上亂塗亂畫,把圓圈畫成了一張臉,再添上眼睛鼻子嘴巴,完整的一幅畫,還挺好看。
“小憫,在幹什麼?”
被發現了。我幹脆裝聽不見,反正也不會,怎麼學都不會。
“小憫。”他又喚了一聲,但還是耐著性子說:“畫得很好看,是我嗎?”
我點頭回應,過了一會兒等我反應過來,又搖頭:“不是。”
“那是誰?”
“反正不是你。”我說。
我本以為他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還留了後手,拿出草稿本,上面的圖形和試捲上的一模一樣,工整的像是印上去的。
他別有深意的眯了眯眼,說:“就知道小憫不想做,所以我單獨畫了一份,很簡單的,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