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一些七七八八的什麼,具體的不記得了。”
陸揚玩著潛行一路的火摺子,“想好了再說。”
魏逐風用還算幹淨的手背反手擦掉他臉上的泥巴:“想好了。”
“行,我先帶你們出去。”他平靜地答應了,但一路上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對他說。那眾被喊留在原地不要亂跑的團夥居然就真的那麼乖乖聽話留在原地哪都沒去。
風雨欲來山滿樓。
陸揚巡視了幾圈,對每個是誰家的孩子大概心裡有數了。
青年們行完禮,不自覺全都縮到了魏逐風身後。
氣場就像一條邊界線一樣畫出了一條不可逾越的楚河漢界。
“你們好。”陸揚友好地說,而後開始點名,“你劍使得不錯。”
成響驚訝地張了下嘴。在萬眾矚目下,他慎重地說:“謝謝。”
陸揚溫和地點了下頭。
鬱言自來熟地搭上了魏逐風的肩膀:“也沒你說得那麼恐怖啊,這不是挺好說話的嗎?”
他眼睜睜目睹對方冷淡地推開他的手的同時,古怪地偏了下頭,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聽見被他誇贊好說話的人微笑著連環輸出,甚至沒留一個氣口:“你喊萬劍歸宗的時候我勸了我家那把劍好久,讓它不要出去鬼混,這麼想跟人走下輩子改修法陣吧。下回別喊了。”
小孩張大嘴,耳邊只有出現魏逐風情急之時的那句“你先別歸了”。
半個時辰內被痛擊兩次。
半點沒有刺客的鋒芒畢露,他乖乖說:“好的。”
“你好,我見過你師姐。”陸揚轉向話癆,誠懇地說,“她幫過我。”
“呃,不用謝。”話癆欣喜,話癆套近乎,話癆擺手。
“你的劍叫照膽?”陸揚善意地笑了下,“可以換個名字,會更適合你。”
話癆把刻了劍銘的劍藏在身後。
話癆暴斃。
陸揚將目光定格在他身上時,他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的,可是沒有。
魏逐風垂下眼睛,坦然地與他視線交纏,有一瞬間他覺得陸揚甚至不想動用委婉的毒舌技能,氣得下一刻就要揪起他的耳朵破口大罵,然而被其他更頑固的東西阻擋了。
“是你的吧,拿好。”陸揚最後仍舊什麼都沒說,將一個黑黢黢的東西徑直往林恆懷裡一遞。
是他遺失的機關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