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赫憬哥出去了嗎?”
“沒有,”章惠琬嘆了口氣,“他好像不太舒服,我讓他去醫院,他不想去,讓他吃飯,他也不想吃,這會兒正在房間休息呢。”
叮鈴鈴——
桌上電話響起。
章惠琬接過,是公司的事情,還有些著急,她蹙著眉:“好的,行,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章惠琬瞧著這湯,皺眉:“湯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喝。”
瞧著章惠琬有些擔心的模樣,南許放下碗筷,主動說:“阿姨,您放心去處理事情吧,我等會兒把湯端上去給他喝就好。”
那邊催得急,章惠琬答應下來:“那行,皎皎,你慢慢吃,不著急,那湯他想喝就喝,不想喝就算了,我先走了。”
“好的。”
“咦,誰在家門口堆的雪人!”章惠琬開門後嘀咕道。
聞言,南許蹬蹬蹬跑向門口,把門開了一小條縫,順著縫往外瞧,院子一角佇立著一個偏大的雪人。
她眼睛瞪得溜圓,推開門跑到雪人面前。
第一時間拍照發給文秋。
隨後仔細觀察這雪人。
南許繞著雪人緩緩踱步,她手指輕輕撫過雪人的輪廓,觸感冰涼,雪人的眼睛是兩顆圓潤的石子,烏黑發亮,脖子上圍著一條圍巾,仔細一瞧還有些眼熟。
她彎下腰,怔怔盯著那條圍巾,忽然,錯愕在原地。
——是謝赫憬的圍巾。
她抬頭,視線正巧對上二樓謝赫憬房間的窗戶,窗簾輕輕飄動著,似剛被人拉上。
南許端著湯,敲響了謝赫憬的房門,有些緊張:“哥,我給你端了一碗湯上來。”
這次裡面不是沉默,也沒有冷冰冰地讓她離開。
她話音未落地,房門就被人開啟了。
謝赫憬的臉色仿若被灰紗籠罩,透著病態的蒼白,毫無血色,嘴唇也幹裂,一點兒光澤也沒有,像是幹涸許久的河床。
“進來。”他嗓音透著一股沙啞與沉悶。
南許握著碗的手指一緊。
他竟然讓她進去。
見南許沒動作,謝赫憬回頭,帶著疲憊:“有問題?”
南許趕緊搖頭:“沒有。”
她小心翼翼地端穩碗,放到了他的床頭,愣是一眼都沒敢多看,頗有些不自在地說:“哥,藥和湯我都放在這裡了,你要還是不舒服,就打電話給我,”停頓片刻,她說,“那……我出去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