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扔掉煙,站在原地,目光一刻不移,似在等她。
以前聊天的時候章惠琬和南許提起過,謝赫憬大學就開始創業,到現在頗有成就,期間全是他不要命的拼。
喝酒喝到胃出血,通宵達旦地工作是常事,不管誰勸他多注意注意身體,他都聽不進去。
她想上前關心一句,可回想起之前他在廚房吻她的事情。
她蹙了蹙眉,氣沒消,決定無視他,偏過頭抬步繞開他。
“上車,我送你。”他顯然嗓子不太舒服,重重地咳了兩聲。
南許腳步一頓:“我是去相親的。”
去相親,他還要送?以他上次的表現,似乎對她相親這事兒意見挺大。
卻沒想謝赫憬“嗯”了聲,轉過身開啟車門,偏了偏頭:“上車。”
南許坐上了副駕駛,車內一片沉默,只有謝赫憬時不時的咳嗽聲。
南許本想忽略的,但過了幾秒。
她卻又忍不住說:“你嗓子不好話,記得買點藥吃。”
謝赫憬愣了一下,嘴角輕輕牽起:“你關心我?”
聞言,南許抬了下眉,瞧了眼窗外,不承認:“才沒有。”
他尋著空隙瞧了南許一眼,她目視前方,身上的氣焰明晃晃的。
“還生氣呢,怎麼哥也不叫了。”
他還敢說這個,南許不想和他過多討論,擰眉:“哥,你好好開車吧。”
感受到南許情緒不好,謝赫憬適時的閉嘴,車裡又安靜了下來。
一直到良久,謝赫憬才再次開口。
生意場上打磨許久的他知道怎麼樣說話才能更漂亮,黑的說成白的,圓的說成方的,套話一句一句的,可以繞得別人暈頭轉向。
但是面對南許,他沒有任何的偽裝。
“南許,我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忍住。”
就像想她一樣,根本忍不住。
幾年未見,再次重逢,他卻從她的嘴裡聽不到一點關於他的訊息。
謝赫憬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指節微微泛白,垂了垂眼,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話:“抱歉。”
他聲音很低,很輕。
輕到緩緩灌入南許的心裡,她偏頭,正眼瞧他。
記憶裡的少年身形清瘦,舉手投足間滿是少年人的朝氣,現如今在她面前的是氣場強大、從容不迫的商業精英。
可南許從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裡讀到一絲。
——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