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許吃著蛋糕,不經意瞥向窗外,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雪。
她驚喜地拉過謝赫憬:“下雪了,枳安今年又下雪了。”
雪悠悠往下墜,落的聲音很輕、速度很快,沒過一會兒地面上已經是一片雪白。
南許怔怔瞧著,回想起自己會回枳安的原因。
其實最開始南許是想畢業後就待在美國,畢竟文秋和南孝承都在那裡。
對那時的南許來說,留在那裡幾乎是最好的選擇。
是什麼讓她改變注意回國了呢!
大概就是紐約的那個雪夜,她下課後照舊去兼職,只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
顧客鬧事,而她被牽連,被罵了一頓。
原本也沒有什麼,南許也能忍下來,可那天她剛好生理期,回到出租屋,卻發現自己把鑰匙落在了餐廳。
而離室友回來還有一個小時。
南許坐在放門口的長椅上,情緒就那麼無端地湧上來。
被罵的委屈、無法言說的疲憊、陣陣發疼的小腹以及慢慢鑽入身體的涼意。
那次紐約的雪下得很大,幾乎幾分鐘內就“染”白了南許的頭。
她趕緊提起自己的包躲在屋簷下,樣子有些狼狽。
而且躲避的動作匆忙,再加上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南許小腹的墜痛越來越明顯。
無端地,她懷念起幾年前謝赫憬放在她房門口的那杯甜牛奶。
很溫暖、很甜、很想念。
南許掏出手機,第一次撥通了謝赫憬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但是那頭卻沒有聲音,甚至一個最常見的“喂”都沒有。
南許只能猜想著,可能是自己這個舉動打擾到了謝赫憬。
她不斷吞嚥著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想結束通話這通她用盡所有勇氣撥出去的電話。
通話時間在加長,通話的內容卻是一片空白。
三分鐘過去,沒有一個人結束通話電話。
最終南許沒忍住,她眼睫著撲閃,藏著哭腔,對電話那頭的謝赫憬說了一句。
“哥哥,我想你了。”
令南許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她請了假待在房裡,而下午有事要出門,一開門,就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謝赫憬肩頭落滿了雪,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靠近南許時,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
而謝赫憬卻沒辦法在意這些,他的眼裡只剩下南許,以及昨晚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