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潤剔透的紅寶石王冠,輔以鑽石點綴,即使淪落到拍賣會,也依舊華貴、耀目,好似權力觸手可得。
在這頂王冠之前被拍賣的其他物件,都顯得暗淡無光。
桑時桉見簡涔予在王冠上多看了好幾眼,不禁有些猶豫,因為這頂王冠的主人結局不太好,王冠染過血,不是特別吉利。
桑時桉試探著問:“你喜歡這個嗎?喜歡的話我去找找還有沒有流落在外的、來歷清白的王冠?”
簡涔予注視著桑時桉的側顏,笑了起來:“我只是覺得,你也許會喜歡王冠上的那顆紅寶石,我對這類飾品並不是很熱衷,不用特意去搜買。”
桑時桉:……
當晚,桑時桉把帶來澳洲的那幾顆誇張的寶石戒指往衣櫃深處塞了塞。
澳洲地廣人稀,簡涔予不用工作的時候,兩個人就隨意尋片花田慢慢的逛,投下的影子捲入花田裡,被風一吹,又糾葛在一起。
生活平淡如水,沒有什麼起伏,但這樣的平淡,恰恰是兩年前的她們渴望而不可求的。
桑時桉一高興,沒忍住的拉著簡涔予在花田幕天席地,就算有路人經過,也看不到一絲花田裡的景象,唯有簡涔予能看到桑時桉緊緊繃起的腰身,和大片被抓落的花瓣。
時而舒張,時而蜷縮,耳畔滿是嬌軟的喘息。
直到兩人都饜足,桑時桉重新扣上內衣,一回頭就見簡涔予長發披散,正懶懶的打量著她,唇角帶著笑。
桑時桉挑眉,湊過去又親了簡涔予一口,接了個不帶情慾的吻:“笑什麼呢?”
兩人待在一塊時,總是心情愉悅。
簡涔予捏捏桑時桉的耳朵,問:“是後天回美國的飛機?”
桑時桉點頭:“嗯,要回去實習。”
投行的競爭很大,桑時桉明面上只是個實習生,但因為領導的關系,也會接觸證券市場發股夠股兼併收購等核心業務,也就意味著每一場假期都會短暫。
簡涔予朝她勾了勾手:“你都要走了,那有沒有什麼禮物送我,讓我睹物思人的?”
桑時桉猜到簡涔予已經看到過她帶來的戒指,她跟簡涔予的衣櫃混在一塊,簡涔予沒理由不發現。
她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你都有這麼多花田了,難道還缺一束花啊?”
簡涔予又笑:“缺啊。”
她向桑時桉展開雙手。
桑時桉明知道這是個陷阱,警惕的在簡涔予臉上掃了一下,等再次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窩了過去。
簡涔予愉悅的嗓音低聲笑,手指輕輕在桑時桉一字肩的衣領上游離,直到沒入領口,聽到桑時桉難耐的發出一聲喘。
“我只是看到了首飾盒,並沒有開啟看,若不是送給我的,就算了吧。”
桑時桉頗為不自在,咬著聲音說:“我……隨便買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