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元新月逗弄著懷裡不大的小貓,笑得開心。
一連數天,顧未容日日來寧王府陪元新月解悶,不僅疏解了元新月的心結,二人的關系也跟著親近不少。
眼看著元新月身子恢複如初,就連性格也全然不像以往的沉悶內向,相反,整日帶著明媚豔麗的盈盈笑意。
春日朗朗,和風煦煦。
纖細的素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抓著懷裡的小白貓,撫月閣院子裡那棵光禿禿的樹枝丫上冒出了星星點點的嫩綠色,元新月懶洋洋地倚靠在樹下的藤椅上曬太陽。
春風吹過,只消一夜,花草樹木便紛紛悄聲探尖兒,撫月閣一派春意盎然草長鶯飛的景象,鼻尖清新溫暖的空氣叫她安心,昏昏欲睡。
“呀!”
手下毛茸茸的觸感倏忽消失,元新月一下從小憩中驚醒,反應過來後朝著在院子裡瘋跑的貍奴嗔怪一聲。
“寐寐!你怎麼又亂跑?”
一旁的慶鴿見狀笑了兩聲,和元新月道:“王妃給它起名叫寐寐真是合情合理,整日裡不消停,就盼著它能乖乖小寐一會。”
元新月小跑著抓了一會貓,見實在抓不到便由著它在院子裡玩,少女喘著細微急促的呼吸立在暖融融的陽光下,雙手微微叉在纖細的腰畔,額角和臉頰都沁出了一層薄粉色的細汗。
“也不知道原本是誰給它起名字叫醒醒的,眼下倒是應驗了。”元新月嬌哼一聲,“怪惹人煩。”
聞言,撫月閣外的韓驍騁腳步微頓。
小貓終於歇了下來,躺在地上露出肚皮任由元新月的指尖輕緩地撓癢癢。
元新月笑意盈盈地逗弄著躺在地上的小貓,叫慶鴿:“慶鴿,你幫我進屋找找寐寐的毛線球在哪裡?”
慶鴿應了一聲,進屋去了。
韓驍騁遠遠地便見到蹲成一小團的少女逗著眼前的四時好,兩小團都是淡淡的雪白色,春光明媚,柔和傾瀉勾勒出眼前的美妙景象。
元新月機警地感受到有腳步聲靠近,她微微回眸,見到院門外立著的韓玠,有些驚詫。
見韓玠遲遲不進門,元新月疑惑地出了撫月閣的院子。
自從死貓那夜之後,元新月已經有十多日沒見過韓玠了,想起那晚自己哭哭啼啼地求著韓玠陪自己一會,元新月雪白的雙腮霎時縈繞了淡淡的薄粉色,心底羞憤不已。
盡管知道韓玠會來撫月閣定是有殿下的吩咐,可孤男寡女深夜共處,難免有失自己身為王妃的體面。
想到這,元新月微微舔舐緊張的唇瓣,收了剛剛明朗的笑意,刻意擺了擺端正的身態姿勢,“是殿下有什麼話嗎?”
韓驍騁微微垂低眸子,看著眼前元新月那張小臉上刻意擺出的端莊沉穩之態,韓驍騁說:“陳府的嫡小姐派人傳信,邀請王妃明日小聚。”
“陳府,陳淑寧?”元新月剛剛端正的神色立刻被這一句話破了功,她緊緊蹙起眉頭,難掩眉目顰蹙間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