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立刻爬著在櫃臺裡掏出一瓶解藥恭敬地遞了過去,顫顫巍巍求饒:“大、大人饒了我吧……”
韓驍騁指尖攥緊冰涼的陶瓷瓶身,輕輕抬眼掃過大夫卑微乞求的模樣,頭也不回地抬腳離開。
見狀大夫松了一口氣,卻沒等把急促的呼吸平穩下來,霎時一股腥膩熱流自脖頸汩汩湧出,短刃毫不拖泥帶水地自脖頸利落劃過。
處理好最後一人,韓顥快步跟上韓驍騁的步伐。
元新月在半路便覺出了不對勁,她渾身燥熱難耐,分明自己只不小心碰觸了零星的酒液,這藥性竟如此強烈。
她費力壓制著自己湧動的慾望,呼吸急促不堪,見元新月實在堅持不到撫月閣,慶鴿便擅自扶元新月進了西苑腳程最近的殿下的寢院,在床榻上安頓好元新月,她才出門喚人叫大夫。
待慶鴿回到寢院,卻見到了彩菲和韓顥二人,慶鴿想要進門的腳步被拉住了,彩菲道:“殿下拿瞭解藥,在屋裡。”
此時一個花白鬍子的大夫拎著藥箱急匆匆由婢女領過來。
“王妃誤服了什麼藥?”老人家氣喘籲籲地問詢。
“催情的藥物。”彩菲面不改色地回答,“現在殿下已經拿到解藥了。”
分明只是催情的藥物,殿下也在寢屋,又何必叫大夫,但老大夫知道韓驍騁的規矩,沒有多嘴,只是點點頭:“那王妃服下解藥便無事了。”
“不過這藥藥性極烈,王妃只染了幾滴便有明顯不適。”慶鴿神態焦急道:“大夫,可需再服些什麼藥?”
“按理說,解藥便足矣,不過在藥勁過後,以溫水藥浴,身子許是會舒適些。”老大夫慢悠悠捋著鬍子:“待我開些藥材……”
慶鴿點點頭,隨著老大夫去取藥了。
屋裡,韓驍騁大步走近床榻,床上的元新月已把自己的衣衫扯開了小半,纖細脆弱的脖頸和胸脯前大片細膩的肌膚完全暴露在來人的眼底,原本雪白嬌嫩的面板上染了幾分濃厚的緋色,她顯然已經動了情。
韓驍騁沉聲喚道:“元新月。”
聽見了有人叫自己,元新月鈍鈍地看過來,杏眸裡覆上了一層霧濛濛的水霧,因為急促的喘息裸.露的胸前也跟著細微起伏。
韓驍騁立在三尺外,手裡緊攥的藥瓶染上了他炙熱的體溫,原本冰涼的瓶身逐漸溫潤。
他看著元新月強撐著搖搖晃晃地爬起來,跪坐在床邊,朝自己緩緩伸出雙臂,原本溫和柔軟的聲線此時帶著濕潤泥濘的尾音,每一個音調都含有不可忽視的乞求討好的意味。
元新月軟綿綿地含著哭腔喚韓驍騁:“殿下,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