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器師向那邊看了一眼,笑道:“連你也來了啊。”
老者微笑:“你也要插手?”
“哈哈,這種事情,如何能夠不來?”
練器師翹起二郎腿,“小劉,湊了多少錢?”
劉三天拱手,微笑道:“不算多。”
少頃,有僧人緩步進入,也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也有神宗的人。
那每一位都透著恐怖的氣息,而有的人氣息內斂,比普通人還要普通。
練器師向後一靠,笑道:“楞伽尊者,你的弟子被我打的和狗似的,你不會生氣吧?”
一位面色紅潤的中年僧人雙手合十,笑道:“阿彌陀佛,何來生氣?技不如人,需以自謙為戒。況且,能敗在你手,也算不了什麼大事情。”
練器師低笑,嘴角有陰冷的殺意湧動,“那回去之後,麻煩帶個話給佛主。我年齡的確是不小了,但是你們要真想玩,以後走路的時候都注意點,千萬別被天上的隕石砸死了。”
楞伽尊者微笑道:“施主提醒的是,我們定當注意一二,否則即便不會傷及性命,也必會濺的一身泥,形象不雅,遭人恥笑。”
“一身泥?”
練器師低笑,隨後狂笑不止,眼中殺意四溢,“是一身血!”
楞伽尊者微笑,依舊不慍不怒。
劉三天旁邊的老者看了一眼,輕語道:“你勢單力薄,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練器師搖擺著二郎腿,笑道:“難道他們要殺我,你們不幫忙?”
老者微笑道:“你我心知肚明。”
一位老者跨步而入,練器師扭頭看了一眼,恥笑道:“這不要臉的玩意也來了。”
赫然,這正是牛柏大鬧神道派時候出現的強者,連當時的掌門周興禹都要叫他一聲師祖。
片刻的時間裡,這裡聚集了不下於五十人。
而這五十餘人,沒有一個是年輕人,盡皆是資歷,輩分極高的人。
神宗一十八人,佛宗一十九人,道宗一十六人,外加一個不知道算哪裡的練器師。
大廳內安靜異常,眾人都不再說話,讓這裡的氣氛變的緊張,壓抑起來。
“你們說,到底是靠錢,還是靠實力?”
練器師淡然開口,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他的雙肩一陣活動,淡然道:“要不,我先開個葷?諸位的心思我還是都知道的。拼錢拼不過的話,守規矩的也不會有幾個。”
火,繚繞自身,散發出極致的高溫。
但凡沒人坐的位置,所有木椅盡皆悄無聲息的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