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哽,傷口處又開始隱隱作痛,望著何希這張臉,他心裡的氣卻開始煙消雲散。
別的不說,何希長得是真漂亮,如果他們的婚姻不是羞恥的入贅式,他或許會對這便宜媳婦有興趣。
男人上下看了她一眼,嗤笑道:“呵,你還會給我道歉不成?”
何希臉色冷漠,“你做夢,該道歉的是誰,你心裡真的沒有數?新婚當晚就跑出去喝花酒,將新婚妻子放在風口浪尖上供別人調侃,你覺得很有成就感?”
“嘖,你別把自己說的這麼悲慘,我身上還有你砍的傷口呢!”男人光是想想自己被砍的過程,全身上下的細胞都開始有應激反應了,抖得那叫一個厲害。
偏偏何希看起來滿不在乎的樣子,她勾著紅潤的唇,笑得像個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那也是你命中註定有一劫,我不過是受到了上天的指示罷了。”
人說話?
推卸責任這麼厲害她怎麼不去工地抬槓?
男人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咬牙就掙脫了手下的控制,用力推開礙事的管家。
他力度沒控制好,將老管家推得撞上牆後退了好幾步,何希目光緊張,快步衝過去,男人就藉著她跑開的間隙衝進了病房。
何希看了眼那被關上的門,滿心不甘的扶起管家去看醫生,“我一定要那賤骨頭好看,讓他知道,何家的權威不是那麼容易挑釁的!”
想她好歹也是何家這一屆小輩中最有出息的,卻要和這種草包聯姻,還不就是主家欺負她雙親去得早嗎?
“小姐我沒事,你還是趕緊進去看看吧,小心他們兩真弄出什麼事來!”管家捂著眩暈的腦袋提醒,他看著小姐一路走來,知道她能到今天有多辛苦。
她雖被主家的管事人養大,也叫那人一聲父親,並將他妻子當做第二個母親,可不是親生的到底不受珍惜。
在主家生育的孩子開始上學時,她還只能待在破舊的別院裡玩泥巴,直到小姑娘母親那邊親戚上門要人,主家才流露出點對她的在乎,送她去上學。
卻也因主家與她外公那邊鬧掰,導致小姑娘與外公一家間接的斷了聯絡。
沒了幫扶以後,她只能事事靠自己,結果事業剛發展有點起色,又被送了個這種糟心玩意。
他都替他家小姐生氣!
“您別擔心了,我已經和那女人聊過了,她今晚就會離開,不可能和那扶不上牆的東西再有瓜葛。”何希憤憤說完,語氣轉變得輕柔了許多,“現在最重要的是您的傷。”
“謝謝小姐,可您這心啊,有時候就是太大了,過於容易相信別人。”
何希笑而不語。
她不是容易相信那女人,只是覺得能混出風頭的女人不會是個傻子,應該是知道如何正確取捨的。
病房內所發生的情況和她預料中相差無幾。
男人使詭計衝進病房之後,看見躺在床上,正收拾剪刀的女人,心情瞬間變得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