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玲在深吸了好幾口氣後,終於帶著陳修推開了雜物間的門。
裡面的佈局和一般的雜物間一樣,掃把、簸箕、各種空箱子堆砌在一起。
“哥,你先別急,這暗門在那!”
阿玲哆哆嗦嗦的指了指雜物間靠角落的一個破舊的檀木櫃子。
陳修看見後輕輕一擺手,櫃子門便悄然而開,櫃子裡沒放任何物品,只有孤零零的一塊皺巴巴的黃布。
看到這,陳修也已瞭然,他朝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怎麼還不動手?”
這句話像是陳修對阿玲說的,又像是陳修在自言自語。
“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阿玲警惕的看著陳修,剛剛惶恐的眼神此刻卻變成了忌憚。
深深的忌憚!
“你不用裝了,在南街,山貓的賭場生意和表面的娛樂生意是完全區分開來的,你身為一個普通的前臺知道這間雜物房也就罷了,為何連暗門在哪你也清楚?”
說到這,陳修還未轉身,便感到一陣殺意從身後襲來,刀光出現的瞬間並沒有插進陳修的身體,而是插進了阿玲的心臟!
陳修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阿玲,緩緩開口道:“感謝你給了一個讓我殺你的理由...”
說完,陳修走上前一把掀開了櫃中的黃布。
剎那間,黃布後的木板如推拉門一般向兩側緩緩移動,在門徹底開啟的時刻,嘈雜聲也同時傳入了陳修的耳中。
陳修走入暗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處足有八百平米的賭場,百家樂、二十一點、老虎機、輪盤等等,只要是你所看過的賭博專案,在這裡都能見到。
陳修對這些玩意並沒有絲毫興趣,而他的出現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陳修掃視了賭場一圈,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二樓。
二樓的落地窗用黑布遮著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場景,而在二樓的樓道口守著三名保鏢。
看到這,陳修也明白了山貓定然是在二樓。
“幹什麼的?”
陳修一靠近,守在樓道旁的保鏢立馬抬手攔下,目光滿是警惕。
“我來自東街,跟山貓約好了。”
陳修神態如常的看著保鏢,他身為一個殺手,無論對自己有多麼自信,只要沒見到暗殺目標之前,陳修都得保持低調。
否則一旦打草驚蛇,目標就算不跑,也會做好充足的準備。
“東街?”
保鏢一聽東街,臉上明顯出現了一份詫異,不過他還是朝著陳修點了點頭:“你在這等著。”
說完,保鏢又看向另外一名保鏢:“你去稟告貓哥,就算有東街的人來找。”
“好。”
另一名保鏢應道後快步朝二樓跑去,不到一分鐘他便再次走到了二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