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光預冷漠的離開,看都不想外看她一眼了。
他並不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討厭蘇立的人,但他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能用討厭刺痛蘇立的人。
蘇立害怕島光預,可他說得沒錯,她確實不應該再呆在這裡了。
於是乎當天晚上蘇立就連夜收拾好自己的所有東西,第二天清晨,天空微亮就離開了。
行李很多,很沉,都是些書本。
不過沒關係,蘇立咬咬牙,慢慢的搬回家。
那麼早,媽媽還沒有出門上班呢。
她看到蘇立,似乎有些驚奇,“你怎麼回來了。”
外頭凍得蘇立嘴唇乾裂,她喘著氣小聲道,“期末考試結束了,我就搬東西回來了。”
“準備放寒假了?”
“是。”
媽媽平淡道,“那你在家做做家務,我去上班了。”
“嗯。”
蘇立默默的把行李搬回自己的小房間,唇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她並不覺得疼,因為身體已經冷得麻木了。
太冷了,說話後嘴唇流出了一滴血。
蘇立用無名指擦了擦嘴唇,一滴紅色的血跡殘留在了她蒼白的指尖。
她靜靜的站著,看著那滴血一動不動。
你看,這才是她應該過的生活。
沒有暖氣的家,狹小的房間,寒冷的冬天。
嘴唇總是動一動就裂開出血了,身體總是麻木到不覺得痛了。
全世界似乎都討厭她,包括她的媽媽。
這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一個小房間,一個人的小世界。
這才是她本應該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