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話中已經從剛開始的“奴婢”,變成了“我”,顯然是不守主僕尊卑,也不把蕭玉茹當作主子看待了。
蕭廷忙說:“芸香,你究竟有何隱瞞的事?快快講清楚了,本侯可以放你一馬,既往不咎。”
芸香立刻磕頭,轉過身道:“侯爺,事到如今,奴婢已經不敢隱瞞。小姐暗中憎恨您和老夫人,還有二房的人和五小姐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所以便花重金從術士那裡購得了木偶人,寫上生辰八字與姓名後,施了咒語,再用銀針扎入五臟六腑,然後埋於地下不見陽光,就是在用巫蠱之法詛咒啊!”
蕭廷心神一驚,立刻拿起那些木偶人再看一遍。
他這才發現,背面的銀針下確刻著蕭易安和老夫人還有二弟妹的姓名,正面則是生辰八字。
不過因為他剛才氣得昏了頭,不曾細看姓名,又兼併不記得幾人的生辰,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起來。
“你胡說八道!”蕭玉茹聽不下去,猛地撲了上來,質問道,“你究竟為什麼要陷害我?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陷害我的?”
芸香不理會,繼續鏗鏘有力的說道:“奴婢不敢撒謊,大小姐早就將所有的木偶人埋於院內的一排修竹下,侯爺大可去查清楚。如今將這幾個木偶重新挖出來,是因為大小姐聽那術士說,男子因為陽氣重不可與女子混合,所以又吩咐我將這些寫有女子姓名的木偶,移到那邊的薔薇花架下。”
蕭廷聽完,一張臉早就陰沉的看不出任何神色,如同寒冬數九的冰霜。
蕭玉茹仍舊是跪倒在地,此時卻已經委屈的不住落下淚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她只能上前抓住蕭廷的手,聲淚泣下的道:“父親,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出此等齷齪之事!就算我再怎麼樣恨,也不會用這種愚蠢又不光彩的手段來對付別人的!”
蕭廷緩緩地撥開了她的手,“我很想信任你,可是你和你的母親一樣,謊話連篇,都是不值得別人信任的。”
說完,直接走出院外,然後叫來了自己最親近的貼身小廝,讓他們從院內的一排修竹下開始動土挖掘。
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小廝的稟報聲音,“侯爺,竹下埋有兩個木盒。”
蕭廷微微闔上眼睛,他向前伸了伸手,示意小廝將那兩個盒子擺上來。
蕭玉茹似乎早上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也不再出口爭辯了,她知道已經徹底地失去信任,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目光微掃,只見一個是檀木紫金盒子,另一個卻是有著整條金龍紋樣的華麗盒子。
蕭廷微感詫異,首先被後者所吸引,下意識開啟了那個異常華麗的盒子。
不出意外,盒中還是一個扎著銀針的木偶人。
可是,當蕭廷看清楚那木偶上所寫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時,好不容易消下的火氣再次爆發出來。
他將那整個的盒子朝著蕭玉茹扔過去,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蕭玉茹不敢閃避,生生的受著,發出一聲悶哼,顯然是打到了實處痛的不行。
蕭廷卻仍舊不罷休,上前搖著這個親生女兒的雙肩,連聲質問道:“你究竟有多大的膽子,敢詛咒當朝陛下?你這是要讓整個寧陽侯府都為你陪葬啊!你以為傍上了秦王這棵大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愚蠢,真是蠢到家了!”
瞧著蕭廷這一副要拼命的架勢,似乎還想再打蕭玉茹兩巴掌,可是他渾身上下都氣得發抖,想打人也打不了。
蕭玉茹那充滿恨意的目光並沒有對準蕭廷,而是看向不遠處的蕭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