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眼睛。”
葉寒雙手緊緊抓住赫連雪的雙臂，嘴角一陣抽搐，頭突然垂下去，彷彿很痛苦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道：“我問你，半個月前南部山區發生大巴車墜翻事故的那天，你是不是開車去過南部山區。”
“南部山區？”
赫連雪淚光閃動：“那天我是開車去了南部山區。”
情緒突然變的激動：“那又怎麼了，我去南部山區跟你殺我姑姑又有什麼關系？”
一低頭，張嘴狠狠咬到了葉寒手臂上。
葉寒微一咧嘴，並沒有掙脫，而是任由她咬，也許這樣，她誤會自己殺害她姑姑的痛苦才會減輕一些。
一股鹹鹹的味道流進嘴裡，赫連雪心頭一震，抬起頭，只見葉寒粗壯有力的手臂上出現了兩行血肉模糊的牙印。
“疼就喊，怎麼不出聲呢？”聽赫連雪的語氣似乎有些心疼。
葉寒只覺心在滴血，兩隻手死死抓住赫連雪的雙臂，深吸一口氣：“我再問你，人民醫院院長開的那輛車可是你送的。”
赫連雪身子陡然一顫，沖口而出：“這事你怎麼知道？”
葉寒悲愴一笑：“你承認了？”
“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赫連雪止住哭聲：“不過這種事情見不得光，你出去不要亂說。”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寒滿目悽涼，原來，醫院院長說的話全都是真的，赫連雪才是整個車禍事件真正的幕後黑手。他一直不敢相信赫連雪會做出這種事情，一直認為這是鳳八跟醫院院長的誣蔑，但此時聽她親口承認，心中僅存的那絲希望徹底破滅。
赫連雪抹了抹眼淚：“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商場就是這樣，就算我不這麼做，別人也一樣會這麼做，既然一定有人做，為什麼我不搶先做呢，商場就是戰場，為了生存，為了擊敗對手，偶爾用點小手段，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常？小手段，哈哈哈……”
葉寒仰天慟笑，無力的退了兩步，原來在赫連雪眼中，人命竟然如此不值錢，五十二條生命就這樣逝去，五十二個家庭就這樣支離破碎，如果說這樣也算小手段，那大手段又是什麼……
研發喪屍病毒，顛覆人類文明？以赫連雪在生物科技領域的造詣以及華緣藥業集團雄厚的研發能力，這並不是危言聳聽。
一時間看赫連雪的眼神陡然變的陌生起來，昔日心目中的完美女神轟然倒塌，眼前不過是一個擁有著絕美容顏的惡魔，雙手沾滿鮮血，猙獰而殘暴。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呃啊……”
“砰！”
“咣當當……”
一拳猛然砸下，沙發前，水晶製成的高檔茶幾登時化為碎片，手腕上鮮血汩汩而下，他卻絲毫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