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早晚,自己和邢覺非必須打一架——不兩清,還怎麼繼續做朋友?
好在夏語冰終於還是選擇了放手。
她放手,文瑜就放手一搏。
安頓好自家哥哥,文珈坐在鏡子前,繼續往臉上一層一層地抹東西。
電話響起,是鄭玉申。
睡前固定的電話粥,這人一煲就是三年;小火慢燉之下,竟也將女人那萬般不耐,都熬成了一種習慣。
但也只是習慣。
四十來歲的男人遇到第二春,自然是老房子著火,無可救藥。
但她文珈不是——她還沒好好愛過。
只不過她也沒有選擇了。誰讓鄭玉申的大哥,如今還在那位子上坐著呢?
文珈需要鄭玉申——尤其是在父親退下來之後。她要爬到頂端,就需要有人在下面墊腳,也需要有人在上面拉她一把。
至於愛不愛的,重要嗎?
說穿了,愛不過是一種能量,僅此而已。
它既不會憑空産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只能從一個人這裡,傳遞到另一個人身上。
不死不滅,此消彼長。
夏語冰對邢覺非的愛,可以傳遞給文瑜;而邢方辰對童朗的情,也可能會傳遞給邢覺非。
能量守恆而已,又有什麼稀奇?
等等,邢方辰……?
想到這個名字,文珈忍不住笑出聲來。
童朗就要訂婚了呢,她也該給家裡那個“哥哥”一個說法了吧?哦對,還有個魏東亭也在裡面攪和吶······
可真是一出好戲啊!
文珈好想看戲,特別想——就像那年在普吉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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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覺非高二這年的春節,是在普吉島過的。
由於放假太遲,不過短暫休息了一天,他就和秦月白、方辰還有文家的三口人,登上了飛往泰國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