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不確定。”童朗說著又從侍應生那兒拿了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金豐,“大概……最早也得等訂完婚才能走了。”
金豐差點沒將口中的酒噴出來。
“訂婚?和誰?”
這次他倒是可以確定,童朗的訂婚物件絕對不是邢方辰。
童朗笑了笑,便將與景家的聯姻的事簡單說了下。
“你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啊。我這兒正好缺幾個能喝的幫忙撐場面。”男人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是自然。”金豐也將杯中的酒悉數灌進嘴裡,可表情卻變得有些落寞:
童朗和方辰……看來是真的回不去了;就像他和毛嘉欣,當初感情多好啊,但走著走著,也就散了。
童朗見這人不說話,便找話題道:
“你這幾年怎麼樣啊?我聽他們金總金總的叫,發大財了啊?”
“去你的!哥也就賺點小錢養家餬口。和你沒得比。”
“金總謙虛了啊。毛嘉欣呢?她怎麼沒來?”
童朗雖然人在國外,但一直都在關注這邊的事情——當然,對於這群老朋友,他都是隻關注,不聯系。
所以回國以後,童朗甚至都沒敢直接去找金豐。
不過比起他自己,金豐倒是稱得上是圓滿了……對此,童朗很羨慕。
但聽到這話,金豐卻是臉色一黯。找侍應生又要了一杯酒,一口悶了進去:
“我和她······要離了。”
話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童朗這才意識到,十年的時間到底是有多長——長到毛嘉欣和金豐已經走完了一圈分分合合;長到他和摯交好友重逢,居然相對無言。
但他的方辰,卻一直等在原地哪兒都沒去。
真是傻。
“喲,你們這老朋友見面,怎麼沒掉淚啊?”文珈不知何時繞到了童朗和金豐身邊,她這會兒換了身磚紅色的包身裙,看著比白天豔麗不少。
金豐收起情緒,朝她淡淡一笑:
“你們家鄭玉申呢!?他可是還欠著我一頓酒呢!”
“他臨時有事,回市裡去了。”文珈笑著答道,然後側身問童朗:“邢方辰呢?怎麼沒看到她?”
“我怎麼知道?”童朗表情淡漠,甚至還帶著點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