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沖了個熱水澡,童朗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他們不是早就分手了麼!”
“那小子和你長得也太像了吧。”
……
金豐的話像刀子一樣刻在了他心裡。
方辰……怎麼就這麼傻?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當然,與其說是敲,不如說是砸。
童朗起身開門,就看到金豐笑著站在那兒,手裡還拿了一瓶酒。
“老子有酒,你有故事嗎?”
他說著,抬手搖了搖手中的酒瓶,那語氣三分做作、七分搞笑,彷彿變回了高中時的皮猴兒。
“灌不死你!”童朗伸手將金豐給撈進了門來。
別說,這金豐來得倒真是時候。
童朗帶回國的藥吃得差不多了,這酒正好能代替下——不然他怎麼睡得著?
“咱們呀,轉眼也都是快三十的人了。有些事兒呢,要學著看開點!懂?”酒過三巡,金豐一邊吐著煙圈,一邊晃著酒杯感慨。
說罷,他突然扯著嗓子唱了起來:
“一杯敬明天
一杯敬過往
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他唱歌雖不算難聽,但這帶著點醉腔的瞎嚷嚷,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童朗最近幾年都沒在國內待,這歌自然是沒聽過。
但他知道,金豐心裡難受。
“你還唱上了?以前讀書的時候,喝高了你也就廢話就多點啊!”童朗笑著點了支煙,“還有這臉,才灌了幾口啊?就紅得跟狒狒屁股似的!虛不虛?”
“嘿嘿嘿,狒狒屁股……狒狒屁股……”金豐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但笑著笑著,他的笑聲就變成了小聲的嗚咽,“那年在聞瀾山……也有個人這麼說我的……你說,我怎麼就把她給搞丟了呢?”
童朗一愣:聞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