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是熟人,可不得耳熟麼。
“誒,這不是珈珈嗎······”秦月白戴上眼鏡,又仔細看了看。
“嗯,是文珈。”
“要說玉萍和我也真是有緣分,同事十幾年就不說了,兒子和我家覺非是同學,女兒呢,又和你是同學,有意思的嘞。”
呵呵,有意思啊。
方辰嘴裡塞滿了櫻桃,沒接話。
邢覺非和文珈的哥哥文瑜,確實因著從小一起長大,所以關系很好,直到現在都走得很近。
但方辰和文珈······卻早就不來往了。
因為她是文珈,肖想著童朗的那個文珈。
阿杜不知什麼時候擠到了兩人中間窩著,毛茸茸的尾巴有節奏地一拍一拍,看起來很是愜意。
“嘟嘟,你倒是個會享福的哦。”
秦月白嫌方辰給母貓取了個男人名字,所以平時都管阿杜叫“嘟嘟”。
方辰無所謂:她這舅媽養了個不省心的悶瓜,也不容易,就隨她吧。
不到十點,秦月白便犯困了,她拍了拍方辰的手後緩著步子就上了樓去。
關掉電視,方辰從冰箱裡拿了個罐頭給阿杜。
加餐。
罐頭是毛嘉欣給買的,紐西蘭進口,一罐的價格比普通人一頓飯錢都要多,非常腐敗。
方辰看著阿杜那比豬還要胖的身材,不禁有點好笑:童朗把它從車底下撈出來的時候,不過是隻能單手捧在掌心的小小奶貓,渾身濕漉漉的,站都站不穩。
可現在,也成老人家了——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啊。
待她從廚房出來,就看到了正在下樓的夏語冰。
“語冰姐,你這就要走了?”雖知曉原因,方辰還是禮貌性地問了下。
“嗯,明天所裡有個會,要去早些。”
夏語冰工作的藥物研究所離這邊路程極遠,所以,這個理由倒也成立。
“哦對了。”夏語冰似是記起了什麼,她將手裡的包包揚了揚,道:“聽說這是你挑的?很合適,我很喜歡。謝謝。”
方辰挑眉:她挑的?不過,夏語冰說是就是吧。
她不想爭這些了,畢竟都不容易。
“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揣著明白的方辰在裝糊塗。
“是啊……一家人。”夏語冰挑了挑眉毛,顯然情緒不佳:“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