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因此,患上十幾年的自閉症。
為什麼現在卻能夠,如此平靜,淡然地,提出要求:“我要秦氏。”
清清淡淡四個字,讓另外三人,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秦立平表現最為平淡,唐安寧甚至感覺到,他還大大地鬆了口氣,似乎秦淮明提出的要求,遠遠低於他想象的。
秦時宜就緊張了,立刻叫道:“爸,您不能聽他的!秦氏不能給他!”
是的,秦氏不能交到秦淮明手裡!
他好不容易才坐上秦氏副總裁的位置,卻是個無實權,更無股權的空架子,一旦被這個男人得到公司,自己肯定立刻就會被掃地出門。
而且是要被淨身出戶的那種。
秦立平冷沉著臉,沒有回應秦時宜,卻是目光深深沉沉地望著秦淮明,既沒有馬上答應,也沒有立刻拒絕。
唐安寧則繼續低頭裝鴕鳥,恨不得給自己的耳朵塞兩團大棉花。
她根本不想知道,這些豪門家裡的恩怨糾葛。
更不明白,秦淮明為什麼要拉她來這裡做旁聽。
相比之下,朱姍榕不應該更合適嗎?
就算她不在國內,任何一個朱家的人,都比她這個外人要好吧。
想不明白!
因為沒有人說話,包房裡一時陷入了死般的沉寂中,只有秦時宜因為又急又氣,控制不住變粗的喘氣聲。
他見秦立平始終不說話,一副在認真思考秦淮明意見的樣子,最先忍不住,說道:“秦淮明,你少拿以前陳年爛穀子的事來威脅爸。你媽都死了二十年了,就算你現在去告,早過了訴訟期,能把爸怎麼樣?再說了,你有證據嗎?就憑你一張嘴也想汙衊爸,太天真了吧!誰會信你!”
此話一出,就連秦立平的神色,都微微一動,目光冷灼地,看著秦淮明。
沒錯,當年的他才六歲,即使在那時就指證秦立平,都未必有用。
何況現在時隔二十年,就算有證據,時過境遷,也早就被時光給磨滅了。
唐安寧忍不住看向秦淮明,心裡既希望,他是有備而來,才不會迫於被動。
可又深感不安於,他太有準備了。
因為那就更意味著,現在的他,心腹是如何地深沉難測。
竟然能瞞過所有人,悄悄做了那麼多事。
“怎麼,不敢說話了?爸,我就說這都是他在虛張聲勢。當然他才多大,怎麼可能懂這些!”
秦時宜對當年的事,幾乎一無所知,他也懶得去探知,當年的真相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