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洋想了想,“牛威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考試,是個肥胖的叫鍾姐的人,第二天來上班,拿我們身份證的,卻是個絡腮鬍子大叔,然後他去找王廠長,王廠長來了,絡腮鬍子大叔卻不見了。”
牛威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所以絡腮鬍子大叔,他一直記得,只是當時沒留意,這個絡腮鬍子大叔的面孔。
現在回想起來,回想的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些印象,似乎又沒有印象。
“我們也是一個長著絡腮鬍子的人,拿走了我們身份證。他孃的,晦氣。”馬玉山罵娘道。
“我也是,碰到一個長著大鬍子的人,把我身份證給騙走了。”江超也肯定的說道。
“張東你呢?”牛威忽然迴轉過頭來,問站在一旁,煙也不抽,話也不說的張東。
“我的身份證,是王廠長拿走了。”張東很平靜的說道。
“那你知道是他,怎麼不問他要回來?”大家異口同聲的問道。
“他要我幹滿半年,就把身份證和工資,一分不少的給我。”算一算,張東應該快到,王廠長說的那個時間段了。
“難怪你表現的這麼平靜。”吳洋看著張東說道,“原來你是快要解放了,哈哈。”
“那張東,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和王廠長,要回身份證和這半年的工資。”牛威用深邃的眼神,看著張東。
“就這幾天吧,就這幾天我就去問王廠長要。”張東說道。
“那很好的,要到了工資,記得請我們幾個兄弟,去樓下喝杯冰凍豆漿哦。”牛威打趣張東說道,然後朝大夥一招手,“大夥回去睡覺吧,別在這裡喂蚊子了。”
“啊,就走了?”朱立兵發出驚訝的表情,“牛哥,煙都還沒抽完呢。”
馬玉山也有些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牛威,牛威並沒有看他的意思,而是拍了拍吳洋的後腦勺,“走,吳爺,回去早點睡,明天還要出力搬貨呢。”
“好。”吳洋在牛威面前,從不說二話,說完,就把還沒抽完的煙,扔在地上,用腳前跟搓掉了還亮的光的菸屁股。
“走啦,馬兄,還愣著做什麼,”吳洋白了一眼馬玉山,又拍了一下江超後腦勺,“還不快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搬貨呢。”
“這不我正跟牛哥走著了嘛,吳爺,”江超說道,“你急啥子喲。”
江超一句半生不熟的四川話,把馬玉山和朱立兵給逗笑了。
“你這個瓜娃子,憨厚的很。”馬玉山罵了一句,說完就跟著牛威他們,一行人就下了樓頂,回宿舍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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