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麟拉過她的手腕,帶到自己臉上,白以深先是有些不明所以,當她的指尖觸控到他下巴上柔柔的細細的又有些紮手的毛毛時,她眼睛亮了起來,“少爺,這是你的鬍子?”
白天麟瞥了她一眼。
白以深悻悻然的收回手,輕笑著嘀咕道,“原來少爺也長鬍子了……”
白天麟不知道以深在偷樂些什麼,其實以深只是覺得他明明都二十七八了,還白白淨淨的,站在他旁邊,她總覺得自己長得很粗糙。
沒再理她的嘀咕,他拿過雜志,隨口道,“珠寶設計分很多種,世界上的珠寶千千萬萬,但能打動人心,讓人不惜千千萬萬也要拿到手的寥寥無幾,設計的一部分在於其精巧的造型,另一部分則在於設計的……寓意。”
設計的……寓意。
“一個好的設計寓意有兩種,一種是設計者帶給它的,另一種是擁有者賦予它的。”
白天麟淡淡道。
白以深定定的看著雜志,念著一旁的黑字,“傾城……是個女人。世上男人千千萬,每個男人心中都會有一個傾城女人。”
她唸的專注,不曾發覺身體已經靠到了白天麟身上,屬於她的發香清幽的很,立即便躥進他的鼻腔,五年……她身上的味道還是一樣,抬手剛要觸上她的發——
“少爺,你心裡的傾城女人……一定是二小姐吧?”
白天麟的手頓了一下,對上白以深閃著無辜的大眼……
不動聲色的收回手,他問,“你希望是誰?”
“……”白以深愣了一下,腦袋還沒反應過來,白天麟已經放下雜志,徑自起身坐回巨大辦公桌前的皮椅裡,身邊一空,白以深心下竟也跟著一空……
少爺沒有回答,不過仔細一想自己問的真愚蠢,少爺心裡的人除了二小姐還能有誰。
傾城……好美的字眼。
低頭拿過圖紙,辦公室裡響起她信手描繪的聲音外加——
咕嚕嚕……筆停,臉紅,低頭。
咕嚕嚕嚕……筆再停,臉更紅,頭更低。
咕嚕嚕嚕嚕……
抬頭,對上白天麟質疑的視線,抿了抿唇,“少爺,我還沒吃飯。”
“……”
……
好飽!
白以深伸了個懶腰,將面前的空盤子收拾掉,洗了手重新坐到茶幾前,乖乖工作,剛潛下心來,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歐陽雨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天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