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物件是白總,我也不介意叫他少爺,給他當一輩子傭人伺候他啊!”
“命沒有白設計師好啊!”
“不過說實話,被一個男人當成傭人一樣,這兩個人之間本就是存在一種階級,一種不平等,這男女之間一旦存在著不平等,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也是。”
傭人……
當初,他就是那麼一時興起,成了她的少爺,成了她“此生都該伺候”的少爺。
可,後來究竟是誰伺候誰呢?
白天麟看著身邊已然睡熟了的白以深,輕笑。
他一直都笑母親傻,所以即便在母親去世的時候,他都是氣憤多於悲哀。
愛上一個把她視如草芥,視如工具的男人,卻不知回頭,任人利用。
現在,他依然不敢茍同於母親那時所堅持的愛情,可他卻好像明白了那份被人笑痴,被人笑傻的感情中,那一點點……那一點點為了某個人,願覆滅一切的沖動。
想來也可笑。
他從來不是個黑白分明,明辨是非的人,卻偏偏要讓以深的三觀端正,懂得是非黑白。
他從來不在意旁人看待自己的眼光,卻偏偏在意旁人看待以深的眼光。
他不在乎以深叫他少爺還是天麟,可這份稱呼在別人聽來,是一種等級,是代表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這樣也好……他把她當妻子,總不至於讓自己的妻子叫自己一輩子少爺吧?
而後,第二天早晨。
以深撐著自己幾乎快散架了的身軀轉了個身……對上白天麟看著她的目光,她齜牙一笑,臉蛋紅紅的,有點羞,嘿嘿一聲,“少爺……”
“……”
這叫一覺睡回解放前,昨晚一整晚的威脅利誘,算是白瞎了。
“少爺,你不舒服麼?”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見他臉色這般差,神情這麼陰沉,她不禁擔心他是生病了,畢竟昨晚……
白天麟翻身下床,心情很不好,他沒什麼耐心,要他再苦口婆心的誘導她叫自己的名字……還不如讓他撞死得了!
“少爺?少爺!少爺……”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白天麟黑著臉走了出去。
以深看著被關上的門,眨了眨眼,而後狡猾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