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深知自己身份,一會兒還要伺候主子,不敢沖昏了頭,耽誤主子的事,這才停手,可兩人臉上都掛了彩,頭發淩亂,有些狼狽。
“哼哼!我這便回去告訴表小姐,我好歹也是表小姐身邊伺候的人,叫你這樣欺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府上容不得表小姐!”
蓮心說著氣話,轉身就要去告狀。
其他姐妹一把攔住,“這可怎麼使得?蓮心姐姐,你想想,夫人和姑娘最疼愛表小姐了,表小姐孤苦無依來到這臨江,若是聽了這些誤會的話,她該有多傷心?到時,只怕洛雅姐姐被罰得更重!”
“是啊!大家姐妹一場,何必彼此為難?”
眾人你一句我一嘴勸下了蓮心。
洛雅自覺委屈,拿起帕子捂著嘴巴,哭著跑了。
蓮心不過是同她開玩笑,下人們這點事可犯不上鬧得主子那裡去,蓮心端著東西,又回了屋。
秦惜時瞧見蓮心手上有傷,便拉著她坐下,拿起藥膏仔細替她上藥,瞥見她耳朵背後還有幾道抓痕,怕是跟人掐架了。
“怎麼弄的?”秦惜時不過隨口一問,這府上的事她從來是不管的,也管不著。
這不問還好,一問,蓮心委屈起來,“表小姐不知,是姑娘跟前伺候的洛雅姑娘弄的,今日大家不過閑時說了句姑娘待表小姐極好,洛雅就甩起了臉子,我不過說她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吃姑娘的醋,這話可不就把她惹著了,沖上來便撓我,瞧她給我撓的!”
秦惜時微微低眸,想起洛雅之前跟她說的話,之前她還一知半解,如今倒算是明白了,怕是洛雅對宋錦嫿也動了那心思。
難怪她會說那番話。
可這也是人之常情,洛雅常年在宋錦嫿身邊伺候,難免日久生情。
“洛雅本就是嫿嫿身邊的貼身丫鬟,有這樣的心思也屬正常,不過姑娘家臉皮薄,你何苦那樣說她?”秦惜時忍不住說了蓮心幾句。
秦惜時畢竟是主子,再好說話,她的吩咐蓮心也得聽著,“是,表小姐,下次我不敢再說那樣的話了。”
秦惜時又道,“還有,今日之事不要在嫿嫿面前提起,她那個脾氣,若是知道這事,免不得回去要罰洛雅。”
“知道了。”蓮心點頭。
“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宋錦嫿邁步進屋,剛好聽見她們主僕說這事,不過她沒聽清前面的話。
秦惜時笑了笑,“姑娘家貼心窩子的話你也要打聽?”
宋錦嫿微微眯眼,神情曖昧不明地瞧著秦惜時,“你我之間也不能說?”
“不能!”秦惜時嘟嘴搖頭。
蓮心見宋錦嫿來,連忙起身給她讓位,“姑娘先坐著,我去給你端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