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沉思,看著富麗堂皇的臥室,所有的一切都充滿著怪異。
“阮姐,你說真的有人能這麼順嗎?”
白阮阮不理解林柏的意思,林柏則自顧自說下去,“父母恩愛家庭和睦,保送讀研讀博,畢業就是教授,出去研學能遇見賀潯,談戀愛到結婚沒有任何,朋友也總算在不斷的遷就我的情緒。”
“這有什麼問題嗎?你的爸媽本來就是自由戀愛結婚的呀?保送讀研讀博是你有實力,賀潯是你緣分到了,我們遷就你,那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呀?那不叫遷就,那叫寵你,你就偷著樂吧。”
林柏又想起鏡子裡那個女人的臉,水霧之中明明在笑,可林柏卻感覺她很難過。
婚禮正常進行,伴娘伴郎玩著接親的遊戲,林柏看著他們的喧鬧玩樂,只覺得自己像一具行屍走肉,聽著司儀的指令僵硬的動作。
臺下大家歡呼著讓賀潯親一個,賀潯注意到新婚妻子眼中不知何時失了神色。搶過了話筒提前結束了婚禮的程序,說著不勝酒力的話,帶著林柏提前逃出婚禮現場。
“小柏,嫁給我,你…不開心嗎?”賀潯小心翼翼的詢問,深怕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林柏深知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於情於理都不能掃了他的興致,“沒有,我很開心。”
只不過言行不一罷了。
“我們現在結婚了,有什麼事你要跟我說啊,我陪你一起解決。”
體貼的伴侶,蒸蒸日上的事業,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她應該感到幸福,可這份幸福中去總透露著虛假,像是有人編織好的一場夢。
“我說不清楚,讓我好好想想。”
之後的日子,賀潯每天換著法逗她開心,諮詢醫生帶她環球旅遊放鬆心情。可妻子卻總是悶悶不樂,像一具失了魂的空殼。
林柏每天看著新鮮的事物,只覺得疲憊。
這天,海景落地窗前,林柏蓋著名貴的羊毛毯躺在搖椅上又陷入了沉睡。睡夢中,她嗅到了茉莉花的清香。
清淡悠長。
陽光中,她睜開了眼。
賀潯和周婉晴一起來了,周婉晴懷裡提了一大捧茉莉花,插在了林柏身旁的花瓶中。
記憶的碎片在腦子裡面融合,一段段陌生的記憶在林柏腦子裡面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