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悲痛地說道:“皇上,奴才怎麼會背叛皇上呢,奴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全皇上啊!”說著他跪了下來,淚流不止,“倘若皇上覺得奴才有異心,便取了奴才的性命吧。”
劉顯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再看桌上的聖旨和筆墨,不住地搖頭。
“朕不會寫的!”
“你去告訴那逆子,太子只有一個,那便是淑賢皇后之子,劉修遠!”
晁府。
“王爺,皇上始終不肯寫退位詔書。您看,是否該用別的辦法了?”大總管向劉炎稟告宮裡的事情。
“用不著,昏君沒那麼有骨氣,用不了幾日他便會乖乖寫下詔書的。”劉炎說道。
大總管點了點頭,接著說到了衛玲瓏逃跑之事。
劉炎冷笑道:“這安慕年領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但心機卻不如宣後。”
換而言之,他想表示如果是他看押衛玲瓏就不會讓衛玲瓏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人逃了,正好證明其有謀反之意。你可借皇上之名昭告天下,就說燕王與宣後有染,兩人意圖謀反,事情敗露,落荒而逃。凡有檢舉他二人行蹤著,賞千金;殺其二人者,一人抵萬金;生擒二人者,封萬戶侯。”
大總管笑道:“此詔令一出,他們便如過街老鼠,無處藏身矣。”
劉炎似乎並不這麼認為,但這個想法沒有表現出來。
“為什麼不殺了那昏君?”大總管退下後,上官華裳問道。
“如果不是皇上親手寫的詔書,親手將太子扶上皇位,就難以讓段平的人馬俯首稱臣。”
“你不是掌控著魏軍和北境軍嗎,還懼怕段平?”
“不管怎麼樣,能避免戰事都是最好的。”
上官華裳笑道:“沒想到你還挺仁慈的。”
她的話中有諷刺之意,但劉炎並未計較。
“去看看夕陽吧。”劉炎說。
上官華裳來到他的身後,推動輪椅往花園裡走去。花園裡有一座高塔,在那上面可以一覽夕陽下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