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那柄劍，恍惚記起了十多年前見到這長劍時的情形。
那時許燚拉著只長到幾歲的她，兩人望著破風靈劍站了許久。
“這柄劍名為破風……”
“若非它在這裡，你可遇不到我……”
“我守了它好些年了……”
“終有一天，會有人來取走它……”
那時的許燚化作人形也不過一個十幾歲少年的模樣，卻已是懂得待孩子要輕聲細語的大妖。
他又有怎樣的故事……
洛笙沉默良久，忽的背過身去，朝著林子深處多看幾眼，抬手一撩衣襬跪了下來。
不問白衣染上塵土。
站在臺下的亂羽頓時一愣，一時間也忘了戒備。
“鏡花水月洛舒顏——”
洛笙心知那人能夠聽見。
“在此謝過了……”
她說罷將雙手合於額前，傾身一拜。
不遠的林間，許燚直直立於樹後，視線分明看向石臺的方向。
一旁小妖承不起這樣的大禮，只覺得渾身難受，乾脆往地上一躺打起滾來。
洛笙抬首之際，四處林子飛出許多不曾見過的鳥禽，似有實體，又似幻影。
那飛禽鳴聲如鳳，像是古籍記載中的神鳥重明。
長劍橫擺在石臺上，卻並不實搭著，好像是靠著點點微光在做支撐。
劍柄瓷白，刃上紋路獨特，細細看看卻真的和亂羽此時握在手裡的斬浪有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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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破風”這兩個字都同樣是篆文所寫。
亂羽站在原處並不上前，雙眼只盯著她，沒發現手中長劍此刻竟然散出了些淡淡的墨色煙霧。
詭劍斬浪，因這柄鴛鴦劍而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