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要臉的蔣淵學——”
亂羽正要起身過去理論,卻被洛笙摁下來拉得更遠了一些。
“做什麼?你不要那官位,我還要那銀錢呢!再不濟——就算我不要那銀兩,也不能讓他這廢物把功勞搶了去!”
話雖如此,他語氣裡的不滿卻只對那東侯府的世子爺。
洛笙終於停下步子回過頭來看他:“讓東侯府把這功勞佔了才是最佳的做法。”
出乎意料,亂羽竟沒再堅持,反而倚著一旁的樹,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且說說為何?”
洛笙本想告知他前幾日城郊遇襲的那輛四駕馬車,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嚥下。
這人這麼些年過得肆意瀟灑吃穿不愁,也能說出些大言不慚的玩笑話……還是不要讓他捲進這件事為好……
亂羽見她幾番欲言又止,眉頭一蹙猜到了她的顧慮:“怎麼?你當我還能置身事外嗎?”
洛笙聞言疑惑,下意識抬頭去看他。
亂羽一眨眼將視線移向別處:“那日客飲居造謠的人——瘋了。”
洛笙頓時心下一驚。
亂羽又道:“他說的那些牛頭不對馬嘴,若不是背後有人怎麼能這樣猖狂?該是聽到了些不該知道的——這幕後之人滅口的方式還挺新奇。”
總歸沒傷人性命。
洛笙心下了然,卻始終想不出個頭緒。
亂羽兩眼一轉,傾身湊近她一笑:“怎麼?原來姑娘不知道這事啊?那該拿什麼來換我的訊息呢?”
洛笙不動聲色後退一步:“少俠折了我一柄輕劍——這賬又該怎麼算?”
“小氣——”亂羽撇撇嘴,“待回了山上把我那柄給你便是,一柄劍而已……我可有賞金萬兩都拱手讓人了……”
洛笙不與他爭辯,又問一句:“那日客飲居中我瞧見你一柄黑色長劍,怎的?今日沒帶過來?”
亂羽聞言愣了一愣,咳嗽兩聲開始叫苦:“哎呦——哎呦我的胳膊——姑娘是多狠的心,一點藥都不上……”
洛笙心知他不願多說,也沒打算再問,任他裝模作樣地嚎了幾句,終於有些心虛地從乾坤袋裡變出個藥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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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羽見狀立馬變了臉色,笑嘻嘻地把胳膊伸過去,扯了那輕紗把傷口湊到她跟前。
洛笙瞪他一眼,四下裡找不到什麼合適的木條,只得又掏了塊帕子包著手指去挖藥膏。
指尖的溫度隔著帕子的布料傳遞過來,混著柔和的藥膏敷在傷口上。
抬頭是圓月皎皎,低頭是美人白衣,亂羽不由得把呼吸放得極輕,卻覺得控制不住胸腔裡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