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我託人辦事,哪裡那般蠻橫無理了?只是難為你冒雨回來。”尹蝶把信收起來,不急著看。
“多大點事。”範初冬順手接過她手裡的傘,“還是我舉著吧,你拿著怪累的。”
他比尹蝶高出許多,若是讓尹姑娘打傘,怕是一路回去手會酸。
“尹姑娘不打算在回去之前看看嗎?我記得前面小路有個亭子。”範初冬漫不經心道。
尹蝶微微一怔:“少俠的意思——”
範初冬一笑,垂眸看向她:“畢竟——懷柟鋪的信,帶回去容易暴露身份吧?”
尹蝶步子一頓,沉默許久才悶悶一句:“真不愧庭前竹高徒。”
“不敢當,僅是好奇而已。”範初冬禮貌一笑,“能告訴我你來仙門的原因嗎——尹藥子?”
懷柟鋪祁秋蟬座下首徒尹藥子,字懷愉,素來也有神醫的美名。
尹藥子沉默良久,抬頭看他:“我相信少俠願聽內情,才會託少俠送信。”
範初冬嘴角一揚,回她一句:“我相信姑娘自有苦衷,才會容姑娘解釋。”
不料尹藥子像是釋然一笑:“少俠方才說——前面有個亭子?”
鏡花水月地處南邊,下了雨山中會冒出繚繞的霧來,給這山頭更添幾分仙氣。
然而剎幽林中卻氣氛緊張。
破廟經了一場苦戰更加破敗不堪。
紅衣女身手敏捷,竟在許燚臉上劃出兩道滲血的劃痕。
不深,卻足夠長。從鼻翼一直延伸到下頜附近。
他一直護著的小弟子倒是沒什麼傷。
“許少俠,你臉上……”
凌司牧驚訝開口。
許燚伸手一摸,能感受得到疼痛。但他不甚在意:“不礙事,養幾日就好了。”
凌司牧滿臉擔憂:“不要緊嗎?”
許燚視線不離紅衣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去找找這屋裡有什麼能治住她。”
“好!”凌司牧暗暗下了什麼決心,飛身朝供桌去了。
許燚把劍舉起,與眼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