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有錢分,士氣瞬間高漲起來,“咱們僱傭軍有兩百人,自己兄弟夥四十多,馬來民兵五十多人,不虛他們的。”陳桂榮笑著道。
“大家聽好了,本次作戰由我和傭兵隊長趙爾田兩人指揮,明晚行動,還有一天的時間,大家把刀磨磨快,槍擦擦亮,明晚全部穿上黑衣行動,咱們帶上瀝青,走的時候一把火燒光他們這幫狗賊!”阮福春見有打仗要打,興奮地不得了,這將是他第一次指揮大軍,自然是豪氣頓生,幾百人的戰鬥,跟過去最多幾十人搶地盤,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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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家,這事要不要報告給南洋討逆軍?”趙爾田畢竟是德陽公司的人,他怕阮福春一下子捅了簍子等會兒不好收拾。
阮福春連忙把他拉了過來,“趙隊長,咱們把討逆軍叫過來的確是好,但是最後大功還能落得著我們嗎?咱們快刀斬亂麻,明晚就把礦場給搶了,到時候再報上去,豈不是美事一樁?機會給了別人,咱們可就一點油水都撈不著了。”趙爾田一聽這話說的挺有道理的,仔細分析了下己方勝算確實大,便答應了阮福春。
第二天晚上守在洞口計程車兵來報,說英國人根本沒有發現有礦工失蹤,他們只以為人跑了,阮福春喜不自勝,晚上就叫這幫狗日的英國人好看,要不是英國人和葡萄牙人組織狗屁聯軍,他老早回越南打天下去了,因此對於這兩幫老狗自然恨得咬牙切齒。
這天晚上又是個陰天,烏雲直接蓋住了月亮,英國監工們在這邊也沒什麼娛樂,晚上要麼喝酒,要麼賭錢,再就是拿礦工們撒氣了。
“狗孃養的安德魯,你她媽出老千!”監工麥迪遜把桌上的撲克牌全扔了出去,安德魯一米八的個子根本不虛他,“你想幹嘛?你這個盧瑟,有種就到我身邊把錢拿走。”說完朝麥迪遜臉上吐了一口痰。
“你…”麥迪遜衝了上來就要幹架,沒想到直接被安德魯一拳打到了屋外,麥迪遜賭博之前喝了點酒,再加上怒氣上頭,理智已經無法控制住他自己了,他摸了摸口角的血絲,抽出腰間的火槍,一個人默默地在外邊點上火繩,然後衝了進去,“狗孃養的安德魯,騙了我的錢還想揍我,今天老子就要送你去地獄!”
本來還很鬨鬧著的大廳很快便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怕麥迪遜打中自己,紛紛跑開去喊監工頭子老威爾遜,安德魯倒是不認為麥迪遜有開槍的勇氣,“你來呀,照著我的腦袋打,朝這裡開槍。”他邊說邊把自己光光的大腦袋伸了過去。
“你不要逼我,”麥迪遜哭著喊道,但是就是不敢開槍。
“你這個盧瑟,連殺人都不敢,你還敢幹什麼…”
阮福春在外邊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平時負責站崗的人都跑過去看熱鬧了,根本沒有人在意有黑衣人已經從坑道里鑽了出來,馬來礦工的宿舍在另外一頭,更加不可能看到這裡了。
趙爾田舉起了手中的火繩槍,“哼!孬種,這都不敢打,爺爺我來幫你送他一程。”
阮福春按住了趙爾田,“趙隊長,等咱們的人就位了你再打。”趙爾田只能訕訕地放下了槍。
監工頭子威爾遜很快趕了過來,“都給我把槍放下!你們這幫蠢貨,現在要是礦工們暴動了怎麼辦,要是荷蘭人和明國人打過來怎麼辦,趕緊回到你們的位置上去。”
但是雙方並不為所動,“草!老子平時對你們是太慣著了,大戰當前你們跟我來這個,火槍手都過來,瞄準他們兩個,要是你們再不分開,兩人一起去死吧。”威爾遜是真的動怒了。
一隊駐礦武裝士兵們很快趕了過來,他們平舉著步槍對準兩個人,威爾遜命令道,“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五秒鐘的時間,你們再不放下我就開火。”
安德魯死死抓住麥迪遜的手槍抵在自己頭上,他一定要麥迪遜這個娘炮先放手,不然以後還怎麼在這群人渣裡混。
“五…四…三”威爾遜生氣地倒數著時間,來東印度冒險的都是國內的人渣,不用極端手段處理的話,他們根本無法管教。
“一”威爾遜拖了很長的一聲,他還想給兩人最後一次機會,“砰!”安德魯的腦袋應聲而炸,眾人一哆嗦,駐礦武裝衛兵們以為是開火命令,分分開火,將兩人打成了篩子。
“停下停下!這不是我們的槍聲!”威爾遜立馬反應了過來,他轉頭朝窗外望去,只見十幾步開外一個黑衣的明人正吹著火繩跟他微笑。
“敵襲!”威爾遜顧不得追究明人是怎麼跑進來的了,這地方在一個山窩窩裡,入口處有駐礦士兵們把守,他們根本沒有可能毫無聲息地鑽進來。
由於士兵們剛剛將手中的火槍放完,連忙慌亂地準備裝填,一時間不是彈丸掉地上,就是火藥撒了,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反擊,而當場的更多的監工們裝備的是鞭子和棍子,在這場合幾乎無用武之地。
“裡邊的人全部將武器放下!”阮福春吼道,然後他轉過身,小聲吩咐道,“老趙,你趕緊帶著五十名馬來民兵去接管礦工宿舍,防止引發騷亂,火槍帶足了,有暴動直接擊殺。”
威爾遜也不知道外邊這人說的是哪裡的口音,但是大體意思還是聽得明白的,“屋子外的壯士,我們在外邊還有五十名士兵,你們最好放下武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