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遠陪完琉球使團之後就回到了自己家裡,接下來的西班牙、荷蘭使團他不用負責了,最近一段時間需要好好放鬆一番,恰巧這次陳偲也回到了悉尼,二人好久沒見正好聊聊。
“偲兄,好久不見啊!”徐致遠見他的時候還是在軍營,兩人都去後勤處交還武器。
“喲呵,老徐啊,沒想到我給了你一千綠營俘虜,你在南洋給我整這麼一大出,厲害呀,如今委員會在南洋的資產估計得超過內地了。”
“你還真別說,這次算是給荷蘭人坑了,我一開始就是衝著雷尼爾茲答應的三十多條船去的,沒想到東南亞那塊,哪一個地方都動不得,牽一髮而動全身,結果越賭越大了,這回也是運氣。”徐致遠給陳偲發了支菸,“對了,你給我那老馬,馬蛟麟不錯,他這次在南洋出的力不少,你回頭再給我撥點綠營補充補充。”
“這要看改制後咱還能做的了主。”陳偲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麼改…”
“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的陸軍司令地位動不了的,咱們出去吧,邊吃邊聊。”徐致遠看了看天還早,“白天去酒吧沒意思,這天氣吃火鍋又嫌熱,不如去倭子崗的坂前屋,那裡的老闆也是我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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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等我收拾收拾。”陳偲擦了擦汗,這天氣也太熱了些。
兩人叫了一輛馬車,中途又叫上了馬蛟麟,馬蛟麟這幾日金屋藏嬌,躲在家裡好幾天都沒出來過,猛被太陽一曬,頭還有些發暈,芸香見老馬要去喝酒,千叮嚀萬囑咐就怕他在外邊鬧事。
倭子崗在原來的莎莉山附近,悉尼的日本天主教徒全部集中在這裡,如今這裡也已經有了一千五百人左右的規模,如果不仔細分辨的話,還以為這裡是江戶或者長崎的某個街角。這些日本人長期流浪在東南亞各地,基本什麼手藝都會一些,現在有了定居的地方,自然上手很快,跟漢人住的紅磚房一樣,他們仍然喜歡住木製的建築,除此之外,倭子崗最特殊的地方是在莎莉山山頂有個教堂,這個教堂和東邊的紅毛營共用,到了週末基本人滿為患。
坂前屋就在莎莉山腳下,朝倉有實來悉尼的時候,把攢了一輩子的錢,以及徒弟、家人都帶了過來,見到這邊還有日本人町,立馬花錢租了這塊地,他倒是想買,委員會暫時不給賣,需要等年底大會開完才有訊息。
一進日本人町,路上的行人紛紛給他們三人鞠躬,主要是陳偲和徐致遠還沒有脫軍裝,這些日本人很尊重討逆軍,要不是于飛在南洋行動,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定居的地方,不過也有不少人抱著澡盆往家裡跑,天氣太熱了,這些人不顧委員會禁令,抬著澡盆就到大街上“行浴”,這樣可以邊泡邊聊天,男女老少都喜歡。
“這…悉尼有這麼熱嗎?”徐致遠和陳偲相視一笑,馬蛟麟也不知道他倆在笑啥,“兩位將軍,悉尼這天確實蠻熱的,真是日怪…”
坂前屋不在倭子崗裡邊,三人也沒有繼續深入,到了門口便停了下來,坂前屋是大名鼎鼎的朝倉有實的資產,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因此店內倒也人數寥寥。
一小子供見有客人來訪,又是軍中來人,立馬撲通撲通跑過來幫忙脫鞋納衣,“三位大人,快裡邊請。”
“你這個小毛頭,你怎麼會說漢語?”陳偲一臉詫異。
“小的在澳門便跟著朝倉大人學習料理,如今還只是個子供師,兩位大人別笑話。”
“你主家在嗎?跟他說故人來訪,想嘗一嘗他親自做的料理。”徐致遠把臭皮靴放到玄關外邊。
“大人,主家一般不見客的,自己在潛修澳洲料理奧義…”小孩兒一臉為難。
“藤吉,不得無理,徐大人裡邊快請。”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跑了過來,“我是坂前屋的宰領山鹿太郎,鄙人在廚藝大賽那天有幸見過將軍一面,藤吉還小,請將軍不要責怪,我這就把師父叫出來。”山鹿太郎深深鞠了一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