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廠裡怎麼一股酒味兒啊?”徐致遠離生產區越近,酒精味就越濃,一個不留神還以為來到了釀酒廠。
“大人,我聽說好多藥品都需要用酒做引子的,就好比蛇和蜈蚣要泡在酒裡一樣。不過它不能喝,有毒。”帶路的一個小子說道,他聽陳廠長說起過,因為之前廠裡有人偷喝製藥的酒基,陳廠長不得不給所有的員工開了一次科普大會,告訴他們這酒精不能喝,某些傳聞說喝了還會瞎眼睛,總之這酒基裡有毒。
徐致遠噗嗤一笑,心道淨扯淡,酒基裡有毒還敢給人治病?不過這些文盲不好好嚇唬,他們做事不知道分寸,偷喝幾兩酒都是小事,但是為了取酒卻汙染一池子的酒精就很煩人了,如今這些酒精都是從莫迪亞洛克進口的,要麼是陳偲瓊州釀酒廠運過來的,成本不便宜,製藥廠本來經費就不多,更加經不起這麼折騰。
又經過了幾個加工車間,這幾個加工車間裡不少工人正在將剛收過來的澳洲毒茄、桉樹皮等等切碎陰乾,它們下一步將會進入蒸餾釜蒸餾,然後用酒精提取出有效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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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院長…”文安瀾眼尖,老遠便從人群中看到穿白大褂的許文忠,“找您找了很久了…”
“你們怎麼過來了?洗手清潔了沒有?沒換衣服不要進車間!”許文忠一點也不給徐致遠面子。
“換了換了,我們都懂的…”徐致遠拍了拍腳上的鞋套,看到旁邊的陳廠長,剛想從兜裡掏煙散一散,立馬手又縮了回去。
“這位是陳廠長吧,我是徐致遠,幸會幸會,今天正好去醫院碰到了問醫生,便跟著過來看一看。”徐致遠摘了手套伸出右手。
“徐將軍你好,我是陳遠琪,原來技術支援部搞生物研究的。”陳廠長手愣了一下,還是伸了出去。
“兩位,我這邊不比醫院,製藥這行業,衛生環境很重要,所以有些麻煩,咱們還是出去說吧。”陳遠琪生怕徐致遠在生產車間瞎晃悠汙染了他的生產線。
四人一起去了廠區的辦公司,“許院長,我來沒其他事,有一些南洋帶回來的藥用植物需要辨認一下藥性,文某不才,自己無法勝任,但是在醫院裡幾次都沒碰到您。”
許文忠跟陳遠琪圍了上來,“讓我瞧一瞧。”
“這個還是讓陳廠長來吧…”許文忠笑了笑,“你們別看陳廠長年輕,但是已經是博士了,以前我沒想到搞生物的可以搞製藥,其實原理都差不多,上次陸正祥推薦給我的時候,我還有些懷疑,現在證明給你們看看,我這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這幾種植物都是東南亞比較典型的藥用植物,這是四稜鴨跖草跟油楠的葉子,其它兩種我不太清楚,回頭有思路了再告訴你。”陳遠琪將幾枚植物標本拿手裡仔細觀察了一下。
徐致遠帶頭鼓起掌來,“真是妙啊,就這一把枯枝爛葉,你扔地上我都不知道和其它枯草有什麼區別!”
“哈哈哈,你這就小看陳廠長了,”許文忠笑道,“他記各種動植物特別快,上次我們找莫迪亞洛克的資料保管員,把澳大利亞本地植物誌給借了出來,當著卡洛斯的面,陳廠長翻了一天就還回去了,結果他自己鼓搗了一個月,就搞出了東南部澳大利亞生物圖鑑中文版,就憑這能力,你們想拿幾片樹葉難住他,不可能的。”
“沒看出來啊!”徐致遠驚異地繞著陳遠琪轉了轉,“你記憶力這麼強的話,可以幫我們去看一看其它工業農業方面的資料嗎?”
陳遠琪搖了搖頭,“農業一部分生物相關的興許還可以,但是其它方面就不行了,我發現我的記憶就是對生物方面特別敏感,看其他內容隔天就忘…興許還不如你呢。”
“哈哈哈,陳廠長開玩笑了。”徐致遠坐了下來,“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主要現在醫療裝置跟醫療產品這塊,軍隊使用是大頭,今天我也不算完全是路人,其實也想問問這方面的內容。”
“是的,徐將軍不用擔心,我們一直在關心軍隊裡的事,為你們已經開發出不少產品了,現在正處於臨床試驗階段。一等試驗透過,就會迅速列裝部隊,當然這個還需要許院長配合,只有藥是沒用的,還需要稱職的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