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容四爺偏頭,目光帶著幾分陰鷙和煞氣。
保安觸及到那雙目光,有些忌諱和害怕,不敢招惹這位大人物,連忙退了出去。
容四爺閉著眼睛,眉間都寫滿了不耐煩。
樓下有容四爺在那裡鎮壓著,沒人敢上前一步。
傅斯年走進房間,裡面昏昏沉沉有些陰暗,窗簾全被簡深給拉上了,白色的藥散落了一地,凌亂不堪,地上還有一攤血,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傅斯年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臟猛的被人給攥緊了起來,他手跟腳冰冷的可怕。
怎麼會這樣?
簡深啊,他的簡深。
傅斯年看的眼睛猩紅,手指止不住的發抖。
床上有道人影,背對著他,男人消瘦的肩膀看著脆弱而無助,床單上也有一些血,傅斯年害怕極了。
他腳生根了一般,不敢走過去。
心臟一陣一陣的痙攣的萎縮著痛,傅斯年渾身都像被螞蟻啃骨頭一般,痛到了心扉。
他怕自己看見最不想看見的那一幕。
“簡深?”傅斯年聲音顫抖著,連帶著聲線都是抖的,他試探著叫了一聲,床上的人沒有應。
傅斯年的心猛然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床上的男人動了一下,手指關節微屈,似乎是聽到了誰在叫他。
簡深睜開那雙清冷的眼眸,他好像聽到傅斯年的聲音了。
簡深扯了扯嘴角,他怎麼可能會來。
他身邊那些鶯鶯燕燕比他好多了。
他像又做夢了一般閉上了眼睛,突然身後一雙手抱住了他,男人熟悉的氣息傳了過來,滾燙的眼淚滴在了他白皙的臉頰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傅斯年從他身後穿過他的手臂,崩潰的抱著他哭了出來,無助而又彷徨。
簡深猛然一下子身體就僵硬了起來。
傅斯年?
他哭了?
“你有沒有事?”
“你輕點,我有些不舒服。”簡深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