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幾個流氓竟是紅花會的人,看來我們得小心才是。”
“紅花會是什麼?”
“姑娘有所不知啊,這紅花會是這楚州地界數一橫行霸道的幫會,這奚洲就是他管轄的範圍,每年按例給他們相應的錢,只要有糾紛可都是這紅花會管的。”
“難怪他一盤青菜要我十兩,怕是搶來給紅花會上繳的。“
“十兩?我上次吃的也才不過20個銅板,不過也好久之前了,我自己帶餅吃。”
“老伯武藝高強為何來做這等苦力?我實在想不通。”
船伕笑著擺擺手說:“哪裡武藝高強,不過那幾個是廢物罷了,我年輕時候跟著師傅學了點皮毛,我也一直沒丟下,算是不負師傅所望了。”
“那這紅花會會不會找上你們麻煩?”
“姑娘不必擔心。”
寧安怎麼不擔心,剛剛聽他所說那紅花會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小角色,想到這,寧安心裡頓時愧疚許多,想了想緩緩開口說:“老伯,其實我也對不起你。”
“為何這麼說呀?”
“方才,我見老伯離身以為你與他們是一夥的,誤會你了。”
“呵呵呵,無妨,無妨。”
老伯笑得十分和藹,寧安更是愧疚了,腦海裡突然想告訴他一些別的,最終還是開了開口就閉了。
“那姑娘是吃還是沒吃?”
寧安此時才記起自己肚子已經餓得不行,委屈地搖搖頭,船伕笑著將布包裡的餅拿出來給寧安,寧安接過餅才發現它已經變得硬邦邦的了。
“怎麼了,沒吃過嗎?”
船伕顯然看出了她為難的表情,笑著說到:“姑娘先填填肚子,晚點到了楚州就可以再吃些好的了。”
寧安拿著餅回到了船艙,顧不得那麼多了,直往嘴裡送,可餅彷彿還比她想象中更硬一些,寧安好不容易才將它拉扯下來,味道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難吃。
勉強咬了兩口,寧安便不想再吃,且不說味道如何,再咬下去,牙齒都不保了,她實在難以想象那位快五十的老伯如何咽得下去?父皇雖然日夜為國事煩忙,可在吃上,御膳房可謂是想盡了辦法,絕不敢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