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是達官貴人居多,再不濟也是千萬學子中選拔出來的佼佼者,飯食必然不會太差。
蘇逸胃口小,他用完膳以後便坐在一旁等朱崇煙,那人有些不可思議:“只吃這些嗎?下午可是禦課。”
蘇逸:“?”
他眼神中第一次透出了迷茫,“啊”了一聲,朱崇煙見狀,這才知道他對國子監的課業還不曾瞭解。
“在國子監,要學習的不僅是四書五經,更多的其實是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每月十五的月課便會考察這些內容,甲乙丙便是及格,若是拿了丁等,可是要被司業好一頓批評的。”
蘇逸心想:也正常。
越高層的階級便越是注重孩子的全面發展,更別說國子監作為大乾最高學府。
收錄的考生不只是達官顯貴家的少男少女,更多的還有靠著自己努力爬上來的寒門子弟。
教育這方面落下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蘇逸嘆了口氣:“我沒把握,”他想了想,又道:“其他我倒是不怕,就怕射課和禦課。”
雖然他的身子要比之前好了不少,系統也並非完全形同虛設。
但不可否認的是,每完成一場考試,他都會如約獲得一顆續命丹。
這些東西足夠他撐到後年秋闈了。
但是他的身子骨也僅僅是好了些。
謝明眴當寶貝似的護著,還是頻繁的生小病,溫度變化一大,偶感風寒咳嗽不停,便是家常便飯。
蘇逸有心無力,對於這種極其考驗身體素質和訓練的課業,他也只能盡量做到及格。
至於更好一點的成績,倒不如幹脆殺了他。
朱崇煙自然知道蘇逸在擔心什麼,但是他也實在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但也不是沒有特例。”
蘇逸一猜即中:“你是指裝病?”
朱崇煙輕輕咳了一聲:“是這樣。”
蘇逸不知忽然想起了什麼東西,悶頭笑了一聲,發絲垂落,眉宇間淡淡地疏離感被溫淡的笑沖散,朱崇煙一時間看得有些愣神,連飯都忘了吃。
只見蘇逸不知從哪翻出來一個玉牌,橫在朱崇煙面前:“認得麼?”
朱崇煙嚥了咽口水,有些緊張:“這是裕王殿下的...”
蘇逸歪了歪頭,聲音很輕:“某種程度上,他現在算是我的長輩。我的課業成績,都是需要告知他的。一旦我偏科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