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小院,甦醒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今晚的言語太冒失了,如果趙楷不是所判斷那樣,自己就看不到明天太陽啦。
第二天,甦醒來到醫館,雖然楊志拒絕了他,但楊母的術後恢復情況,依然不敢掉以輕心,他仔細的給楊母換藥,雖然沒有系統的抗感染治療,恢復情況卻超出了甦醒的預期,切口無任何紅腫,楊母進食行走完全無礙。
“楊夫人,您的身體太棒了,術後恢復得很好,現在蘇某可以確信,夫人的腸癰之疾已經治癒啦。”
“多謝公子了,你是我楊家的大恩人吶。”楊母說完,叫楊志到門外候著,倒頭便向甦醒跪下。
“公子,昨晚之事,我兒已經同老身說過,請公子恕我兒魯莽,收留我兒吧。老身給公子賠罪了。”
“楊夫人快快請起,人各有志,我並沒怨恨令郎,而且強扭的瓜不甜。即使沒有楊壯士相助,與我關係不大,我只是敬令郎是條漢子,才誠心相邀,既然令郎無意,我也不便強人所難。”
“老身相信公子的為人,如此人品,手下定然不缺兄弟相幫,但我兒自從生辰綱丟失以後,現在舉步維艱,處處受人制肘,幾無活路,望公子看老身薄面,收留我兒如何?”楊母仍長跪於地,乞求地看著甦醒。
“這是令郎的意思?”
“昨日公子的話語,老身其實也心知肚明,楊家世代忠烈,豈能為虎作倀,屈就於奸佞之臣,我兒有些迂腐,但他為人正派,從未做過禍害百姓之事。而且熟諳兵法,望公子能給我兒一個機會。”
“楊夫人深明大義,蘇某佩服,但我的路佈滿荊棘,並不好走啊。”
“欲成大事,哪有坦途,縱是我兒戰死沙場,老身也無怨無恨,只要他走的是正途,那便是死得其所。”楊母一臉決然。
“那好,請令郎進來吧,我想聽聽他的想法。”甦醒扶起楊母,把楊志讓進屋內。
“公子,在下昨天糊塗,楊某願為公子做牛做馬,只求公子給我一個贖罪機會。”楊志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楊壯士,你可想好了,只要跟了我,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在下無怨無悔,絕不三心二意。”
“那好,等楊夫人傷愈後,我會派人將你們送去梁山,開封太危險,那裡有人照顧楊夫人,我會為她終養餘年,只望你安心為我做事。”
同楊志安排好相關事宜,正欲離去,趙福金在眾護衛的簇擁下,走入醫館,身旁還有一位絕美女子,正是東湖詩會遠遠見過的李清照。
“蘇公子,那個腸癰之人現在怎麼樣了?我跟清照姐姐說,她不信呢。”見到甦醒,趙福金一臉欣喜,小跑過來,拉著甦醒的衣袖問道。
“原來是大宋第一才女李小姐,賤民甦醒久仰大名,沒想到李小姐文采一絕,姿色也如此驚豔,如此讓我等焉有活路?”甦醒表現出一花少模樣。
李清照沒想到甦醒言語如此輕薄,毫無好感,厭惡地瞪了甦醒一眼。
“那我跟清照姐姐誰更漂亮?”趙福金問道。
“殿下清純率真,李小姐蕙質蘭心,你們不是一個型別,沒有可比性,但都是天下絕品,也不知哪位少年能入你們的慧眼,那他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甦醒裝作色迷迷的樣子,他可不想跟她們有什麼瓜葛,最好是希望她們能厭而遠己。一個是公主,一個是天下才子的夢中情人,跟哪一個走得近,都會被推到風口浪尖。
“蘇公子,你今天怎麼如此油腔滑調,跟變了個人似的?”趙福金感覺有點不認識甦醒了。
“不跟你們扯風弄月了,那個腸癰之人已經好了,明天就拆線出院了,你們進去看吧,草民告退了。”說罷甦醒離去,都沒正眼看李清照一眼。
“這個蘇公子怎麼如此傲慢?而且言語粗俗,跟殿下所說完全不一樣嘛。”李清照從來沒受到過如此無視,有些不服氣。
“是啊,我也奇怪,前些天我跟皇兄同他聊天時,可是文質彬彬,滿腹經綸的呢。不管了,我們去看看那個得腸癰的,他真的會治腸癰呢,我親眼見的。”趙福金神經大條,根本沒深想,此次的甦醒為什麼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