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是何許人,人稱“杜太師”,他光腚滿地跑的時候,人家已經積功為寧夏守備。
要不是因為楊鎬的事情鬧得太大,還擔心熊廷弼號令不動,怎麼可能把他調來代替杜太師。
不過好在杜松麾下不少延綏士卒,他李懷信也常年鎮守延綏,算是有的放矢。
看著他沒說話,熊廷弼自然知道李懷信擔心什麼。
“明日,某不管杜松走不走,你若是還沒有統帥西路軍,便自己捆了上京請罪!”
熊閻王的脾氣真他|孃的臭!李懷信直想罵娘。
好歹你是遼東經略,催催杜太師也好,怎得直接就把鍋甩過來呢?
熊廷弼才不管李懷信怎麼腹誹他,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去做,即便是方從哲的來信也要放在後邊。
沒辦法,一到遼東殺得人頭滾滾,御史們一番參奏少不了。不過大多是查有實據,即便沒有查清楚,也沒有冤情出現。
但是對士氣多少有影響,方從哲還是囑咐他大局為重。
看見一小隊民夫裝扮人進來,熊廷弼將信丟在一旁,站起來頗為興奮的道,“找到了?”
“經略,幸不辱命,找到幾處,其中兩三處距離十分近,可以直接建。”
熊廷弼一拍大腿,“如此甚好,等到那廝到了,便開工!”
對於遼東局勢,熊廷弼絕對是這個時代最清楚之人。
當初聽聞水泥奇效之後,他便費了些心思,找到水泥配方。野戰不可避免,但絕非長久之計,只有重新控制住遼東要衝,徐徐圖之,才可徹底解決。
熊廷弼在調動民夫勞役完畢之時,方書安幾人也進了經略府。
難得平日裡一副黑臉的熊大人,竟然有說有笑的招待一眾年輕人,讓孫傳庭和盧象升於有榮焉。
當然,雖有著對他們的看重在其中,但更多是對方書安的重視。
寒暄過後,將其餘幾人安排休息,便只剩下熊方兩人,一個旁聽之人都不曾留下。
“您不只是讓我幫著建石灰窯吧。”方書安明知故問。
“既然賢侄能來,想必已經猜到我心中所想,那你直接問便是。能回答的,老夫絕不隱瞞。”熊大倒是頗為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