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想著給熊廷弼挖坑,誰知道,原來人家早早的就將坑準備好,就等他們跳進來,可憐傻乎乎的幾人還以為謀劃成功。
終於啊,到頭來還是為人做嫁衣。
看著範仁寬頹然坐地上,袞佈滿臉憤怒變作不解。
“你給本汗解釋解釋,這到底是什麼!”
“大汗,我著了熊廷弼的道啊……”
範仁寬嘆息一聲,將整個過程半分不落的說出來,這下子,袞布也大致明白其緣由。
“我就說,熊廷弼什麼人,不可能如此簡單讓你們出來。也罷,爐子運來便運來,反正我們也沒有合適的東西,不過價格嘛,給不到六兩了,折半三兩,你們不虧本就是。”
說完,揮揮手將範仁寬放了。
至於砸壞車的賠償,那是一毛沒有。
這一遭,商隊算是賠個底朝天,三兩銀報價,看似比收購價高,但是還有運費以及疏通關節的花費。
更為要命的是對士氣打擊,此前範仁寬和王三桓還對戰勝熊廷弼等人還抱有信心,經此事折騰,他們深刻認識到自己和熊廷弼之間的差距……
他們突然覺得,這個人,似乎是跨不過去的坎,根本無法戰勝的那種……
……
瀋陽城,經略府,聽到土謝圖汗對範仁寬的手段,方書安稍微有些詫異。
“看來袞布對他們還算仁慈啊。”
孫傳庭笑著說道,“這並非是袞布仁慈,而是他沒其他選擇。若是不做懲罰,他在喀爾喀三部的顏面何在;但是若懲罰的過重,原本就沒有商隊與其貿易,範仁寬再不來,更沒有人敢來了。此人絕對是個聰明人,能在轉瞬間便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對於袞布來說,爐子確實是必需品,只不過雙方都下意識的將其作用誇大了想。
現在迴歸原本的用途,自然也就沒有溢價的可能,至於砸掉車輪,說起來真不算什麼大的懲罰。
“此事過後,遼東當太平一個冬天,李懷信那裡傳來書信。北面風大雪大,他們暫時找了個能避風的地方等著。探馬回報,黃臺吉也不敢動作。接下來的日子想必也是如此,你們抓緊時間料理該做的事情吧。”
熊廷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方書安差點沒反過味來,稍微一想,熊大這是催著他們回去準備考試了。
雖然孫傳庭和盧象升都是讀書種子,但是小半年沒怎麼好好讀書,還是需要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