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師傅還沒有到齊,尚未正式行拜師禮。所以還未開課。至於兒臣做的事情,那真是了不得。一個是幫著書安建設他的那個學院,再一個就是造出了個好東西,您看看此物。”
說著,他將毛紡布做的成衣遞給王才人。
“這,並非絲綢所制,也非木棉布,麻布沒有這般柔軟。不過麼,這布料上手溫和,摸之溫潤,是好料子,秋冬之時,保暖甚好。”
王才人翻來覆去看著毛呢做成的衣服和斗篷,很是滿意。
“這是你們做出來的?”
“嘻嘻,正是書安以及孩兒。”朱由校獻寶似的笑著。
他還以為王才人會表揚他,結果沒想到瞬間翻臉。
“大好男兒,不去殺敵報國就是披紅掛綠的打馬遊街,總是操弄女紅,算是怎麼回事?”
朱由校有些委屈啊,這怎麼能說是操弄女紅呢?
明明是機械的設計以及製造啊,至於最後的女紅,不過是整個事情的細枝末節。
“您先不要生氣,事情不是您想的那般。”他試著解釋道。
“不是那般又是那般?他方書安自己弄個進士頭銜,卻讓你整日弄些這個,是何居心?”
本質上,王才人還是擔心他兒子的前途受到影響。
畢竟作為世子,將來的太子乃至帝國繼承人,朱由校要做的,可不是跟女紅為伍!
“我們做的這個東西,叫做毛呢,是拿羊毛紡線,隨後織成布,再進行售賣。織布和販賣都是小問題,真正難的是如何設計紡線機以及織布機。我們經過努力和改進,紡線和織布的速度,比過去速度快上許多,現在的織機,一臺能頂上過去八臺!”
“什麼設計紡線機和織布機……還八臺……多?多少?”王才人懷疑自己聽錯了。
“八臺,實際上,應當不止是八臺,我們說的有些保守。”朱由校心中有些小得意的道。
“如何做到的,莫要誆我。”王才人還以為他在信口胡言,問道。
“我們將紗錠豎著排列,有一個紗輪帶動。至於織機,書安設計出一種飛梭織機,有了它以後,織布的幅面大大提高,並且速度飛快。”
說到技術上的問題,朱由校自然是眉飛色舞。
從織布速度的震驚當中緩過來,王才人的心情經過變化,又不知該怎麼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