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林函匆匆離開時，特地去尋梁燦說了幾句。
等他走後，梁燦便一直陪在宋時嶼身邊。
宋時嶼的心情被李明軒破壞後，他乾脆掏出手機翻了翻朋友圈，各種論壇、會議等連結的下面，那個向日葵的頭像發了一張老照片。
上面的人物被貼紙遮住了臉，鄔清雪在問有沒有人能夠認出這是什麼小區。
宋時嶼皺了一下眉頭，覺得窗景有些眼熟。
他隨手把照片發給了林函。
宋時嶼說：「順便查查這張照片，是不是青湖美墅」
林函秒回：「好的，宋總」
退出對話方塊，宋時嶼點選她的頭像，接著這張照片往下翻。
比賽現場、雨後彩虹、華藝門口的小吃攤，還有幾首他從沒聽過的曲子連結，點開，是歡快的音樂。
明明過得很苦，卻知道苦中作樂。
她被教養得很好。
自己也很好。
梁燦站在旁邊整理稿件，餘光掃過宋時嶼，發覺他正在看鄔清雪的照片。
她眸光輕閃，突然意識到了他同意認下戀情的決定，或許並不是形勢所迫，更像是他主動織了一張網？所以他是真的……對她動了念頭？
她攥著稿件的指節微微用力，腦海中浮現起鄔清雪那張乾淨又清澈的臉，下意識地側過腦袋，迅速看了一眼窗戶鏡面中的自己，她不年輕了。
“幾點了？”宋時嶼問。
梁燦回神，迅速進入工作狀態，“差不多到時間了，我們可以過去了。”
“嗯，一會兒採訪結束後，你帶著現場的這些同事去聚餐吧，這段時間辛苦了。”
“您不去嗎？要不一起吧，您好久都沒參加新嶼的活動了。”她有些期待。
“不了，我一會兒去趟醫院。”宋時嶼笑。
梁燦遺憾：“好吧，我知道了。”
*
鄔清雪藉口回舞團。
她臨出門前再三叮囑鄔明敏不可以再傷害自己。
鄔明敏答應了。
所以她拿上包，迅速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