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又吐了下舌頭，認真聽著老師講課，時不時的看看課本。
老師的講解聲在耳邊盤旋，卻好像被自動遮蔽了，陸豈只能聽到身旁的人輕淺的呼吸聲。
他轉過頭，她的臉被創可貼遮住了，只能看到小巧挺直的鼻子，帶著長長睫毛的眼睛。
視線停在她緊閉的櫻唇上，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她察覺後疑惑的看過來。
陸豈轉身坐好，捏著眉心，長長的吐氣，他最近一定是太空閒了，才會有時間想東想西的。
下了課，老師收拾東西走了，他把人拉過來，重新春她把頭髮梳理了一遍。
蘇又看著他空空的手腕，笑眯眯的，“陸豈，你護腕原來還能這樣用啊！”
陸豈嗯了聲，側身和她對視著，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不開心？”
他表情不太對，黑眸好似黑洞，和他對視，總會有一種會被吸進去的錯覺。
陸豈揉揉緊緊崩著的眉心，鬼使神差的點頭了。
一隻小手伸了過來，微涼，帶著潤意，幫他揉了揉眉心。
“別不開心了，我當你的開心果啊，給你咬咬手！”
她另一隻手伸了過去，白生生的手腕就放在他眼皮底下。
陸豈瞳孔微縮，黑洞就好像有流光劃過，留下璀璨一片。
他盯著那隻手，好一會兒才攥進手裡，他靠在椅背，仰天閉眼，發出一聲嘆息。
“肉肉，你太乖了！”
小姑娘這麼乖巧，他就是再心狠，也實在下不去嘴了。
蘇又愣了許久，才哼了一聲，“說了不要叫我肉肉了。”
小時候換牙時說話舌頭打結，她就把自己的名字叫成了肉肉，被他笑話了好一陣。
到長大了點他才不喊的，怎麼這會兒又給翻出來了呢。
陸豈悶聲笑著，點頭，“好，以後不叫了。”
蘇又瞪著眼，用力把手收了回來，氣呼呼的，“你說話壓根就不算話，我不信你。”
陸豈咬了咬牙，望向她，拾眉，“唉，小姑娘真是越來越聰明瞭，都能知道我說的不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