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豈翻著抽屜，沒回頭，“那你是想說話不算話了？”
蘇又：“……女孩子說到做到，怎麼可能不算呢。”
陸豈沒接話，拿了指甲鉗出來，剛轉頭，就愣了下。
“汪汪”
小姑娘鼓著臉，奶聲奶氣的，光是聽著整顆心就軟成一灘水了。
心裡又好氣又好笑的，他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蘇又又，你怎麼能這麼乖呢！”
許久，他才嘆息著說了句，聲音清淺，乾淨得就好像剛被雨水洗過的藍天。
他伸手，從被子里拉出一隻腳，小心的幫她剪去指甲。
“不要動，剪到腳了可別哭給我聽！”
蘇又拱拱小鼻子，哦了一聲，等他剪完，又把另一隻伸出去。
兩隻腳都剪完，見他要收了指甲鉗，又把手伸出去。
“還有手上的沒剪呢！”
陸豈看了眼，搖頭，“沒長多長，留一圈白好看！”
蘇又哦了聲，把手收回來，“我也幫你剪？”
“不用了！”
“為什麼？”
陸豈看了眼穿好的鞋，扯了下嘴角，“麻煩！”
蘇又：……
“懶蟲！”
陸豈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把她提溜起來，“快點穿衣服，我們去圖書館。”
蘇又應了聲，也不用他幫忙了，穿了衣服就往外跑。
擦了把臉，她邊抹著潤膚露邊出來，催他，“你快點呀！”
陸豈睨了她一眼，眼神淡淡，蘇又卻不敢說話了。
由著他幫忙換上鞋子，又戴好帽子口罩，才總算是可以出門了。
陸豈揹著她粉粉的書包，面色無虞，蘇又看了一眼又一眼。
“你為什麼要揹著個包？你想借書嗎？圖書館的書不外借的。”
陸豈沒接話，出了門，天空飄著小雪，他從包裡拿了把傘開啟。
把她攬進懷裡，他面色平靜，聲音卻有些沙啞，放在她肩頭的手也攥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