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只好一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拿了毛巾溼了水，輕輕地給她擦臉。
“不知道！”蘇又嘟囔著，“就知道好晚好晚！”
她已經很努力想睡了，可睡覺這事，不是努力了就會睡得過去的。
數了不知道多少隻羊了，可該睡不著還是睡不著。
“張嘴！”
蘇又懶懶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懨懨的趴回他懷裡。
“不用你幫，我醒了就自己刷！”
到時候一嘴泡沫，噁心兮兮的，他不嫌棄，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陸豈嘲笑，“還學會不好意思了？”
蘇又：……
他出去拿了個凳子進來，把她往上一放，把杯子和牙刷放她手裡。
怕她會摔下去，陸豈沒敢完全放手，兩隻手抓著她圓潤的肩頭。
蘇又眼睛都沒睜開，只憑著感覺刷了，刷完牙，才終於精神了三分。
整理好了她也沒自己走出去，就幾步路的距離，依然伸手要抱。
陸豈都被她氣笑了，低頭在她臉上咬了一口，力道不輕，她瞬間就紅眼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在她眨眼的瞬間掛在睫毛上，就像璀璨的鑽石。
陸豈伸手捻去，卻聽她抽著氣，鼻音濃重。
“好疼啊，你又咬重了！”
小姑娘性子軟，即使是在控訴，聲音依舊糯糯的，尾音拉長，似是在撒嬌。
陸豈似是嘆息了一聲，可聲音太輕，一出口就完全消逝在空氣中。
他笑了，眼裡帶著星河，“蘇又，今天的你又可愛了一點！”
蘇又小臉紅紅，捂著被咬到的地方，轉過頭不去看他。
直到坐在餐桌前，她才低著頭，小聲的哼了一句。
“就算可愛，你也不能咬那麼重，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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