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什麼不可以?
此後不論是她的主動前進還是刻意後退,不過都是他默許下的結果。他想確認,她對他有沒有一點點愛的情愫。
淩遙聽罷,不由呆滯。
居然是他先動的心!
他還挺得意地笑,淩遙禁不住打他:“你幹脆說你是隻千年老狐貍,故意勾引我得了。”
他由著她拍打:“說到狐貍,還是小狐貍比較會勾人。”
“小狐貍的眼睛,很勾我。”他額頭相抵,滾燙的呼吸彌漫在四周,“小狐貍有事瞞著我,我由著她瞞。可她要走,我不能由著她走。”
淩遙心髒一扯,緩緩抬起頭看他。
他微微一笑:“真不打算告訴我,你畢業後,要去哪裡麼?”
果然,瞞不了他。
淩遙小聲說:“答應了舅舅,回家幫他打工。”
他好似長舒一口氣:“就這?”
淩遙:“什麼意思。”
“通勤的交通工具換成飛機而已,早上從你床上醒來,飛回來也不耽誤工作,何況現在動不動居家辦公。”
淩遙鄙夷:“你也想得太理想了。”
他表情認真,摸著她的頭發:“至少,要給我機會嘗試。”
那一瞬,淩遙真的很想哭。
沈青黎,這麼辛苦,你為什麼還要堅持。
至少這個盛夏,淩遙答應好好陪著他。她無所事事,天天在家鑽研煲湯。
那個男人很聽話,即使在外面應酬了,回來後也會喝碗她煲的湯。
其實她瞧得出來,他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但壓力越大,人便越發像個不服氣的人,在床上也格外賣力,事後還說是她煲的湯效果拔群。
淩遙尋思清熱降火的湯能起什麼效果,滋陰補腎的湯還忽悠得過去。
但她沒戳穿,由著他“效果拔群”。
他真的很忙,她也哪裡都不想去或者不能去。刻意避開去人群密集的地方已經成了一種生活習慣,袁徵的場子還在營業,但也是情況不容樂觀。8月的一天,袁徵跑來公館找他們喝茶聊天。
三人就坐在客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淩遙知道他有些話不方便說,便起身說去樓上,但沈青黎沒同意:“先喝喝茶,沖涼也太早了。”
袁徵也說:“阿遙,去彈奏鋼琴助助興。”
她端坐在鋼琴前,彈了一首極舒緩的曲子,袁徵喝著茶說:“要是沒這些事兒,日子有多舒坦,時不時還能聽聽陽春白雪的音樂。”
沈青黎低淡地啊了一聲。
“趙源倒是真過上了舒坦日子,老婆孩子都在國外,回來得隔離,索性就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