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蕭子卿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白天的事情攪得他心裡亂的如同一團麻線,還是被一隻貓反覆□□過得那種。
外面的暴風雪還在繼續,透過玻璃能夠看到外面究竟是多麼的冷厲。
蕭子卿房間內的玻璃是兩層窗戶,每層窗戶上面安裝的都是雙層真空玻璃,絕對的保暖與隔音,外面的聲音一點都傳不進來。
蕭子卿想要開啟窗戶,總感覺四周的溫度似乎太高了。
“外面很冷。”
簡單的四個字,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乾淨利落。蕭子卿身子一震,轉過頭就看到那一抹魂牽夢縈的身影站在門口,一如既往的安靜的看著他。
看不出情緒,看不出感情,成熟穩重,沉穩縝密。作為一個男人,不說是完美無缺,也絕對是優秀的獨樹一幟。
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了。
蕭子卿撇開臉,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是掀起了層層波瀾。
蕭淵來會是什麼意思?各種可能在蕭子卿心底升起,好的壞的,美好的絕望的。每一種可能在心底轉三圈最終都會形成一種別樣的滋味。
蕭子卿不說話,蕭淵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站著,蕭淵看著蕭子卿,蕭子卿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裡,避開蕭淵的視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蕭子卿暗罵自己跟蕭淵比什麼不好,偏偏比這種321木頭人的腦殘遊戲,蕭淵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木頭,還能奢望他先開口?
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蕭子卿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折磨自己了。
“有事嗎?”蕭子卿開口。
蕭子卿說話,蕭淵從來都不會晾著,哪怕回應十分簡單:“恩。”
就這這種平淡的語氣才是最讓蕭子卿抓狂的事情,蕭子卿倒是情願蕭淵反應激烈一點,至少證明蕭淵很在乎他們之間的事情,而不知這樣給人一種淡然處之毫不在意的感覺。
蕭子卿轉過頭看著蕭淵涼聲道:“說。”
蕭淵無聲嘆口氣,眼中已經升起了幾分跟臉上表情全然不同的溫柔,只不過光線較暗,蕭子卿並沒有看見。
“鍾叔說,你喜歡我。”
蕭子卿並不意外,這事老鍾做的出來的:“所以?”
蕭淵目光透過窗戶看向窗外,外面灰濛濛的一片,黑不黑灰不灰的,斑斑斕斕的樣子顯然雪還沒有停下來。
“你應該知道我的過去,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在接受者世界上最殘酷的特訓,隨後作為一種特殊的商品,販賣給世界上任意一個願意給孩子一個同齡保鏢的父母。直到現在,我的脖子後面,還有這一個69的編號,一輩子都無法去除。”
蕭子卿的心一陣刺痛,他早就聽說了蕭淵的過去,但是從蕭淵自己嘴裡說出來,這還是第一次,別人說跟他本人說出來,是全然不同的兩種感覺,前者的話聽了還會感覺是誇大其詞,而後者,讓人感覺身臨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