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的眸光落在了坐在薛清秋前面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叫索蘭,長得十分的陰柔,身上的衣服十分的富貴,手上帶著一顆碩大的祖母綠戒指,端著茶盞抿了一口茶水,在看到胤俄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微微的一怔,然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聽說十阿哥在戶部這邊,沒有想到還真的見到十阿哥了。”
說著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著胤俄微微的拱手道:“十阿哥是來求情的嗎?真是可惜啊,該抓的人都抓了,該打的人也打了,十阿哥來晚了呢。”
胤俄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昏迷的薛清秋,對著張斌道:“張斌,讓人騎著馬去請大夫,爭取最快的時間裡把人帶過來給薛大人看診。”
張斌一聽,對著胤俄微微的行禮道:“是。”
說著人就往前走了兩步,只是還沒有靠近薛清秋,就被那男子帶來的人給攔住了去路。
胤俄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那人道:“索蘭,你別逼著我對你動手。”
索蘭是索額圖的侄子,說是侄子,卻只是他兄弟的一個外室子,因為長相陰柔,手段狠厲,還懂得巴結人,這才得到了索額圖的喜歡。
但是現在他竟然把目標放在了他的身上。
說是對薛清秋下手,實際上卻有著殺雞儆猴,故意做給他看的意思。
只是索蘭這次怕是找錯人了。
索蘭聽到胤俄的話,臉上倏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眸光戲謔的看著胤俄,聲音裡帶著挑釁:“十阿哥,別說我針對你,本來就是為了抓我院子裡逃跑的姨娘,只是沒有想到,薛大人竟然是她的姘頭,還在外面藏了他那麼長時間?”
他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臉,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對著胤俄毫不畏懼的道:“十阿哥,我是個男人,但凡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私奔吧?”
“我打薛大人是合情合理,給他留一條命都算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了。至於那個臭婊子,我一定會帶走。”
他說的篤定,臉上的神色也帶著一抹狠厲,看著胤俄的那雙桃花眼中,是寸步不讓的挑釁。
胤俄聽到他的話之後,眸光落在了薛清秋的身上,他倏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張斌道:“張斌,直接給我打!”
要是找別的理由,胤俄可能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但是索蘭找的是被薛清秋在大路邊上撿到的晚娘,晚娘身上得的病,絕對不可能是誰家的小妾。
還有就是薛清秋和那女子待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完全都是克己複禮,沒有絲毫逾規越矩,現在索蘭的話完全就是汙衊。
張斌一聽這話,網上擼了擼袖子,對著跟著他來的幾人道:“兄弟們,動手。”
能跟著來的人,手上全都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木棒,這種木棒是張斌特製的,他上山的時候打野豬也是用這種木棒,一頭細,另一頭粗,還帶著重量。
倒是現在的棒球棒差不多。
只是他們在這種木棒粗頭裹了一層鐵皮,不管是大人,還是打野豬都是特別的順手。
隨著張斌的一句話,索蘭頓時急了,他往前走了兩步,對著胤俄怒道:“十阿哥,你就不怕我把事情鬧到皇上那裡去嗎?薛清秋給我勾搭我的人,難道我還不能動手嗎?!”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紙,遞到了胤俄的面前,對著他道:“你要是不相信,就看看這上面的東西,這白紙黑字都放在眼前呢,十阿哥難道還不相信嗎?!”
胤俄的眸光落在了他放在他面前的紙上面,輕笑著道:“張斌,給我狠狠地打,打的他們一個個的都和薛大人一樣才行。”
“至於索蘭,給我看住了,等會兒我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