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偌大的車廂悲傷翻湧,靜謐得可怕。
不多時,這輛車匯入車流,駛向命定的終點。
回到雲璟一號,驚訝的是那一眾傭人。
年冽只說了一句“你繼續住主臥”,便扭頭出了門。
寧傾並不關心他去了哪裡。
在傭人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她艱難地爬上二樓,回到她熟悉的房間。
好在,那間房內的所有陳設都沒改變。
包括梳妝檯抽屜裡的那顆粉色鑽戒。
寧傾對著空氣,悽婉一笑。
“我又回來了。”
這光鮮亮麗的囚籠。
這擺脫不開的枷鎖。
說完,她的眼淚翻飛。
哀痛瀰漫。
回到雲璟一號一週,年冽沒有回來過。
寧傾想到他多半是在白泱泱那裡時,除了徹底麻木的心痛,已經不再有多少情緒的變化。
他偶爾會讓人回來接她去參加宴會。
做戲時,他有那麼溫柔體貼。
結束時,就有多麼冷酷無情。
但寧傾已經不願在意了。
她強迫自己不要為他心動,不要為他心痛,竟也這麼堅持下來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她的腿傷逐漸痊癒。